兰婠月最终还是将护身符拿了出来。
司云栖毫不留情的一把抢了过去,兰婠月正欲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她秀眉微蹙,艰涩笑道:“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护身符,太师看完了,也该还给婢子了吧?”
却不料,司云栖蓦地打断了她的话,面无表情道:
“既然是一个普通的护身符,那就当是你送给本太师的贺礼了。”
“太师说笑了,您的生辰早就过去了,又何来的贺礼一说?”兰婠月强行讪笑道,心中却是愈发沉重。
司云栖平淡开口道:“本太师何时说过是生辰贺礼了?”
兰婠月神情错愕,迟疑问道:“不
是生辰贺礼,那是什么?”
“自然是新婚贺礼,你入门许久,都未曾送过本太师礼物,就拿这个来抵吧,”司云栖特地强调道,眸色瞳仁中神色愈发深沉。
兰绾月瞬间愕然,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司云栖冷眸凝望:“你不舍得?”
“婢子并无此意,”兰绾月迟疑道。
“既然没有,那本太师就当你同意了,你好好准备一下,两日后我们启程去江南!”
司云栖说罢,不待兰绾月反应过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殷忱邶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司云栖要去江南的消息,一大清早便缠在他的身后。
“
云栖兄,你要去江南,为何不告诉我?”
司云栖接过婢子递来的茶杯,慢条斯理的饮茶,对殷忱邶的质问置之不理。
殷忱邶见自己被无视了,猛地夺过司云栖手中的茶杯,重重得放在桌上,神情严肃道:
“云栖兄,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可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庭院内婢子侍卫们吓得跪落了一地,纷纷神色惊恐的低垂着头,忐忑不安道:“还请太师恕罪!”
司云栖终于掀起眼眸,目光冷然的望了殷忱邶一眼。
殷忱邶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他当即摸了摸头,哂笑道:
“云栖兄,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你这么久都没去过江南了,现在江南变化可大了,我也是担心你去了会被人欺负。”
“不如你带我一起去,有我靖南王府的小侯爷在,保管没人敢欺负你!”
司云栖别有深意的看了殷忱邶一眼,终于颔声说道:
“不劳你费心了,这天底下敢欺负本太师的,还没有出生呢。”
殷忱邶倒吸口气,“云栖兄,你……好大的口气啊,你如此口出狂言,难道就不怕别人知道了,大做文章吗?”
司云栖终是忍不住的剜了殷忱邶一眼,声音清冷似山涧清泉,“看来靖南王醉心朝政,这家事倒是疏忽了不少,对你缺乏严加管教
,才导致你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殷忱邶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眼底森然冷冽,寒声道: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父亲!”
“我并未此意,”司云栖淡漠道。
殷忱邶不放弃的继续追问道:“那你是何意?”
司云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径直看向一旁的婢子,淡然吩咐道:“茶冷了,去换一壶茶。”
婢子连忙匆匆接过茶杯,径直离去。
殷忱邶见司云栖又漠视他,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故意刺激他说道:
“云栖兄这待客之道也不过如此啊,本侯爷来了许久,都不见你邀坐奉茶,看来令尊对你也是疏以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