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婠月却对司云栖的怒火视而不见,惊疑的反问道:
“太师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记得方才分明提醒过你的,况且我都尚未追究,太师为何要动怒?”
“兰婠月!”
司云栖厉声打断了她,眸中嗜血恨不得要将她碎尸万段般,他当即便侧过身,冷冷的睨向方才的侍卫,冷酷绝情的说道:
“把他的手砍了,眼睛剜出来喂狗!”
如此残忍,在场的众人皆不由倒吸口气。
兰婠月只觉得心痛的已经快要窒息了,可她却不能表露出丝毫的异样,只是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司云栖,将他的模样深深地烙印进心里。
“太师若没有其他事,便请回吧,
婢子受了惊吓,需要好生休养。”
司云栖却并未离开。
兰婠月有一瞬间的僵硬,却是故意莞尔调侃道:
“太师是信不过我,还是说,太师对我动心了,舍不得离开?”
兰婠月伸出白皙宛若玉藕般的胳膊环过司云栖的脖颈,身子朝着他凑近了几分,脸上笑容极尽妖娆,说不出的妩媚动情。
咕咚!
在场不知是何人突然咽了口口水,屋内气温霎时间冷却下来,众人只觉得如坠冰窖,兰婠月身上也汗毛竖立,可她却依旧笑容绝美。
“看来把你留下当真是个错误!”
兰婠月仍未来得及回神,便觉得身上蓦地一痛,司云栖早已掀袍起身,背
对着兰婠月,声音寒彻骨。
“将她关进柴房,没有本太师的吩咐,任何人不许去探望她!”
众人闻言,虽心疼兰婠月,可更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命。
侍卫们松了口气,正欲转身跟随司云栖退下,却不想,刚刚踏出房门,无数的箭矢便从四面八方涌来,顿时惨叫声不断。
璐儿吓得抱头尖叫。
兰婠月连忙仓惶下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许久,门外的动静终于停下来了。
她咽了口口水,正欲打开门探一眼,却不想,她刚碰到门框,就被人大力拉向身后。
“小心!”
与此同时,窗柩上猛地拍上一双血手,随即无力的滑了下去,只有那
窗纸上蜿蜒而下的血手印昭示着方才的一切不是错觉。
男子紧紧的搂住兰婠月,兰婠月突然再也抑制不住,痛哭起来,她的哭声不同于璐儿的放声大哭,而只是悲戚到极致的恸哭,让人心里猛地揪紧。
……
“把她扔进去!”
侍卫拖起兰婠月便狠狠地摔在地上,随即砰的一声关门声,柴房门被挂上了一枚精致的铜锁,将她囚禁在其中。
至始至终,兰婠月都一声不吭。
她蜷缩着双膝,用力的搂紧了身子,像是要汲取最后一丝温暖。
就在此时,柴房外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的柴房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小月月,是我,璐
儿!”
兰婠月终于回过神来,她连忙匍匐着身子上前,可门紧紧的锁着,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推不开,只能透过门缝,语气急切道:
“璐儿,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赶紧回去,若是被人发现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小月月,你放心,我来之前都已经打听过了,听说兮颜小姐被刺客袭击了,这会儿正闹着呢,太师正忙着哄她呢,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这里。”
璐儿得意洋洋的炫耀道,她这话说完后,才猛然间意识到不妥,狠狠锤了捶自己的头,愧疚道:
“对不起,小月月,我忘了你跟太师……,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千万不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