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两位皇子诞生,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宫里因为两位高位娘娘都出现不小的波折,连这个年过得显得有些安静。
好不容易昭阳宫珍贵妃也安安稳稳坐完了月子,宫中上下才算敢大声说笑。
皇后娘娘见嘎鲁玳出了月子也不爱出门子,总怕她整日把自己闷着再多思多虑,就想着趁着春意正浓,在御花园又办了赏花宴,叫大家伙一起乐呵乐呵。
御花园中热闹异常,娘娘们看着一个个长起来的孩子花骨朵一样的年岁,瞅着她们也跟着年轻了似的。
惠妃最为积极,上个月儿子写回的信中,东拉西扯了好几页纸,最后才提到,妹妹说了,请额娘关注一下伊尔根觉罗家的一位姑娘,若是觉得好,就照顾些,不用急着定下,他近三年不准备成亲。
其他娘娘还有空摘个花啊朵儿的,惠妃连嘎鲁玳的叆叇都借来了,虽然她一点不近视,可她听说这东西好用,也不管原理了能多看清楚一点也好呀。
“哎,真是羡慕惠妃姐姐,不像我们还有好多年才能喝上媳妇茶。”宜妃星儿脸上终于有了点肉,春日下午的阳光又不冷不热的,她很是有兴致的用扇子遮着眼睛,到处折腾她的丫头们给她采花玩。
顺嫔吶喇氏是胤禶的生母,一直陪着笑认真听她们说话,不管谁说了什么她都笑呵呵的点头。只见她手指头上停着一只粉蓝色的小鹦鹉,正亲昵的跳来跳去。
可是吸引了不少小姑娘好奇的目光。
吶喇氏的胤禶被太后娘娘抱走后,她便如她当日所言再没承宠过。康熙本来对她也淡淡,只是给皇太后请安看到胤禶才会想起这个很不起眼的女子。
吶喇氏一向亲近昭阳宫,必然和宜妃也是常见的。
虽然宜妃有时候嘴巴厉害,她有点怕怕的,可宜妃从来不背后阴人,吶喇氏心里还有点羡慕宜妃有张巧嘴,不像她笨嘴笨舌的,人多的时候一说话就跟着上刑一样。
她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在献地图和求得珍贵妃庇佑上了。
如今只觉得太值了,虽说胤禶不能时时在身边,可太后娘娘也没不许他们两个亲近,七八天总能见到一次,她很知足。
至于不再伺候皇上,吶喇氏已经做出后半辈子只要孩子能有个好去处,她再凄惨也认了的准备。
没想到她这些年岁不用去想怎么取悦皇上,又不用数着皇上多少日没来,还不用再怕自己伺候的不好,至于那种事情给女子带来的快乐,她是真的没感觉到过。
不仅搬走了一大块石头,也没有因为皇上不来有人敢轻贱她,太后怜她知情识趣,皇后赞她端方安静,珍贵妃娘娘那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她多多少少都能得到赏。
这日子过得,说出去她都怕丢了福气。
时间一多,她是愿意做衣服做衣服,喜欢画画就画画,写字写的丑也没人笑他,种花种不活她就养鱼,鱼死了她就养鸟。
没想到她竟然有养鹦鹉的天赋,过她手的鹦鹉各个都会说吉利话,太皇太后都曾赞过以后,不怕鸟的娘娘小主们都来找她讨鸟玩,鹦鹉驯的慢,连她养的不会说话的也有人要。
吶喇氏都有点害怕,什么时候再次大封后宫,或者胤禶娶妻皇上不会给她个鸟妃的封号吧。
”噗呲“想着想着都给她自己逗笑了。
“顺嫔妹妹,这是有什么好事,自己在那乐呵,快说出来给姐们一起听听。”端嫔养着的纯禧大公主已经是适婚的年纪,可因为荣昌去了盛京,皇上心气而总是不大顺,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纯禧想得开,时常劝她,说自己现在领着职呢,日日忙忙碌碌别提多充实,万一再要抚蒙哪里如现在自由快活。
端嫔知道如今宫里流行做产业,她家纯禧现在叫什么设计师,画画衣服样子,原也只是以为姑娘家画着顽,谁知道年年都有分红,还是端嫔都没想过的数。
虽说纯禧以后出嫁绝对受不了委屈,不管是皇上还是恭亲王府都定有一份厚厚的嫁妆,可她也想尽自己的力。
不仅纯禧那些钱她一点不动,现在还能帮纯禧打打下手,娘俩一起写写画画出出主意别提多亲热,嫁不嫁的也就算了,晚几年也就晚几年。
顺嫔哪能说实话,不得被笑死,
“姐妹们好久没这么齐整了,天又好,我看着这些小丫头就想起小时候头发不好,稀稀拉拉的我额娘总为我愁,总是说要是个小子该多好,剃的多也能将就将就。”
起了这个头,娘娘们又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儿,可是让吶喇氏混过去了。
皇后坐在凤座上听着各家囧事,忽然看到了安静坐着的小赫舍里氏,这小丫头进宫也有几年了,如今按理说可是承宠的年岁。
高位之中就赫舍里氏最小,按理来说合格的皇后就应该主动开这个口,把赫舍里氏推一推。
东珠看着赫舍里氏娇嫩的小脸,如今一切还是好的,这要万一让皇帝尝到了味道,再想起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