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灵不禁暗暗感到庆幸,双手攥紧了手机,停下动作。
“江栩灵,你妈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坐这里玩手机,你还是不是人啊,那可是你的亲妈,生你养育你的妈”
话说完,我瞳孔突然放大,顿时就惊讶了,我的眸光里映像出一个中年女人自言自语的坐在小卖部门口边,口里不停说着些人听不懂的话。
衣着厚重,头发缠在一块,身上还散发着尿骚般恶臭。
不远处一个小女孩站在她身前呆呆地看她,和她一起的小男孩小女孩们纷纷议论道:“江栩灵,那个是你妈吧?”。江栩灵没有说话,愣在原地不敢发声,相继她周围的人却故意的谈论说“她就是江栩灵的妈啊,怎么自己说话啊”
“我听我奶奶说,她妈是个疯子,那里有问题……”说话的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男孩跑到女人的身前闻了下,又到江栩灵的旁边闻,赶忙露出嫌弃的表情“略,一股尿骚味,不愧是母女!”
江栩灵咬牙攥拳,转身快步跑去逃离,她眼眶泛起红发出呜咽声“呜!”。
棕黑色的秀发飘在空中,拽住了江栩灵的衣服,一拳头打在她的肚子上,她带着泪花,痛苦的捂着肚子,闷声哭泣。她的身边围满了人,他们每个人都发出了笑声,充满厌恶的看着她。
“你们说,江栩灵会不会也跟她妈一样,也是个疯子啊?”
江栩灵跪坐在床边,嘶声哭喊:“呜!”
老人坐在躺椅上,撇了眼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我,她满身伤痕皱着眉头,眼睛里透着无比渴望的关切。
“妹,明天星期几了?”
江栩灵强颜欢笑的回道他:“星期二”。她手臂放到眼睛上,一声一声哭喊,是那么的凄凉希望有人能听到……。
“我…我不能……让爸爸为我担心。”我声音颤抖地说。
其实江栩灵心里很清楚,爸爸根本就不会关心她,这些话只是我在自我安慰罢了。
重新坐到病床旁,她面无表情异常冷漠的看老妇人,我扫了圈周围。
“就这样死了吧,阿红。”
窗户照射进来光弥漫着空气里的灰尘,寂静的房间,还能明显听见老妇人的呼吸,江栩灵的眼睛撇看外面,又看向病床奄奄一息的人。
“为何…我的心……不会死……”
江栩灵惊讶的瞪大眼睛,妇人喘着粗气,沙哑的嗓子哼起了小歌。
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
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幼小的女孩依偎在女人身躯怀里,女人的嘴里还哼着那首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
爱已是负累
相爱似受罪
手牵着小手,女人与小女孩游走在石路间。
心底如今满苦泪
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
风划起小女孩的双马尾,她坐在自行车栏前面张开双手享受风,骑在自行车上面的女人露出了微笑,手伸到我的脑袋摸了摸。
偏偏痴心想见你
老妇人睁开眼睛,手放到了我的手背上,“啪”顿时我就甩开了她那沧桑满皱的手,神色厌恶的站到一边去。
“别特么碰我!”
她的手被甩开掉落在床单,她呆呆地看着我,眼角滑落出泪水。注意到的江栩灵咬牙切齿,急的破口骂“你哭什么,我又没打你,发什么神经!”
江栩灵不耐烦地转过身去,皱紧眉头,然后拿出耳机戴上。
“你…是…小妹吧…”
眼眸一怔,江栩灵的手握住耳边的耳机,犹豫间,又放下了手。
【那种人怎么会是我的母亲呢,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对不起”她说。
江栩灵攥紧拳头,语气故作淡定:“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什么都感受不到,为什么会是悲哀呢,而我每一天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折磨、痛苦,可为什么人人说你可怜,明明什么都感受不到,听不到”。
江栩灵冰冷的回眸看她,她眼皮一重,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呼吸声渐渐的落下,她安静的睡去了。
没有很悲伤,我只是也不是特别伤心,也不是想哭,只是不愿想起那时候的事,敲钟的时候,花被风一吹,银色的种子就飞起,她站在那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是梦…… 她…在那时候死了……
敲钟的时候,花被风一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出自根源之口。
江栩灵眼眸不受控制地泛出泪花,她忍住泪水,夺门而出,走到客厅对着悠闲坐在椅子上歇着老人喊道:“爸!阿红怎么都叫不醒了!”。
闻言的老人立刻就站了起来,冲进了房间,只剩江栩灵还愣在原地,哪怕没有进去,她也能听到里面父亲的叫唤,各邻居们都跑了进去,安慰父亲的声音。直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