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弱者放在眼里……
和忌炎谁都想救的信念冲突很大,也确实很容易忽略平凡人与弱者的想法
可要他来说的话……武力没办法终结这一切的悲剧,光救治他人也无法保护身边的所有人
唯有找到两者之间的平衡点,才可以真正意义上的解决问题
“唉……怎么让我思考起这些事情来了?”
“现在还不如想一想怎么教对方练剑”
“我的这套剑法还主要以进攻为主……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他”
“要不先从夜归军的制式剑术先教起走吧……话说当初教我的还是小白来着……”
坐在床上开始规划着接下来的安排,还没思考多久,推门声就响起,一个年迈的妇人提着医箱就走了进来
“莫兄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经过前几次的检查,这一次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来人正是忌炎的母亲,毕竟作为医疗世家的传人,她也自然而然是在军营里面为归来的士兵治疗
也正是如此,她对忌炎对影响也是最大的
“多谢忌母关心,我现在的状态和前几次没有区别”
“也应该可以出院了”
“这几日也麻烦您关心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救治这么多保家卫国的英雄,可是我的荣幸呀”
忌母听着对方疏远中又带着几分尊敬的态度,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坐到了一边开始为他检查
“……恢复的很好”
“有这样健壮的体质确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短暂的检查过去之后,他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忌母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事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然有点习惯了
总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答应别人干什么
“忌母,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会尽力的”
见自己的心思被对方戳穿,忌母也不再藏着掖着,缓缓抬起了头注视着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挣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火火这孩子要参军这件事情应该也跟您说了”
“前不久已经去参加鸣钟广场的新兵入队仪式了”
“我知道保家卫国,救下所有人是他的心愿……并也愿意支持他”
“但当母亲的……又怎么可能会放心下来呀”
望着眼前这位母亲满面的忧虑的样子,他心中已然明了她此行所求为何
“所以说……你想请我多多照顾一下他?”
“不是的,我想拜托您的是……”
“如果有一天这孩子战死在沙场上无法回来……您可否尽力……”
“将他的尸体带回家”
现场的喧嚣骤然归于沉寂,那一刻,他的心也被深深的震撼了,看着眼前的人以一种出奇的坦然道出了那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在他的心头。在这一瞬间,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悲鸣它所带来的是什么——
是布满战场的血迹,是只能看着身边人离去的无力,是一位母亲恳求别人只愿求得一具尸体的坦然……
“……忌母”
“您应该已经知道他想拜我为师学习剑术的事情了吧?”
看着对方有些疑惑的神色,似乎是不太明白他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是有什么意义,但他并没有理会,表情越来越严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教学……但从某个意义上,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学生”
“作为他的老师……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
“我会让他平平安安回到您的面前”
“我发誓”
忌炎是不能死的,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会保护好那个人
那个人的身后还有他的母亲以及未来需要他指引的无数战士……
而他不一样
他孑然一身,他无人可依
这样的身份反倒是可以让他去做很多事情
“您这……未免太为难您了……”
“不会为难的,这孩子天生聪慧”
“他的未来势必是崭新的,势必能指引着更多人走向新生”
“如果我能指引着他向前的话,成为他路上的导师的话……反倒是我的荣幸”
说着说着,他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妇女哭了,看着对方默默流泪的样子,他简直是手足无措,挣扎着从柜子里拿了张纸就递了过去
“忌母……”
对方接过了自己的纸,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随即便将纸巾握在了手心,口中的话也带着几分颤抖了
“……谢谢您……”
“真的……太谢谢您了……”
对方的话中带着几分哽咽,随即缓缓握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