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微微露出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好像这些话都是笑话似的,无足轻重。
“你还笑得出来?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肝儿?”宋襄王一怒之下将随手拿到的砚台砸向宋君戍。
蘅芷大惊,正要伸手去拉宋君戍,没想到宋君戍竟然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砚台,然后起身,又送回了宋襄王的面前。
“父王息怒,不要动不动就砸东西,这极品端砚,砸坏了可惜!”宋君戍竟然还关心起砚台来了。
宋襄王的脸色铁青,怒红了眼,骂道:“你这个没心没干的混账东西,你想气死我不成?”
“父王,儿子已经向您解释过了,柳如惜和书瑶那两个贱人,联合起来要谋害儿臣,事情败露才死的,难道谋害太子,罪不至死吗?”宋君戍问。
“她们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能行刺太子,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柳智怒道。
宋君戍冷笑,道:“行刺非得自己动手吗?她们可是胆大妄为,弄出了这么个玩意儿来!”
宋君戍让蘅芷把那放了木偶的布袋拿出来,呈现给众人看。
众人一看那七窍流血的木偶,顿时都吓了一跳。
“这……这是什么?”宋襄王问。
“这就是柳如惜
和书瑶合谋意图谋害孤的证据,这上面贴了孤的生辰八字,还用血画了七窍流血的惨状,触目惊心啊,触目惊心,孤也不敢相信,两个女子,能如此歹毒!”
宋君戍的目光投向柳智,意思很明白,这不只是柳如惜和书瑶的主意,柳家必然在背后参与了此事。
柳智一听也怒了,道:“陛下,这不可能,这绝对是诬陷,我是了解如惜的,她虽然有些任性,可对太子殿下是一往情深,绝不会做这种东西来害太子,这绝对是诬陷!”
“那柳大人的意思是,这是我自己做来诅咒我自己的了?”宋君戍冷冷地看着柳智。
柳智语塞,不知道如何去说,谁也不可能弄出这东西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这可是大忌啊,一不小心,真会触霉头的。
鬼神之事,人人都心存敬畏,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况且还只是为了杀两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哟,真可怕,陛下,怎么有人能如此恶毒呢?这种巫术不是早就明令禁止了吗?怎么还有人敢乱来啊,也太歹毒了!”付明雪对宋襄王道。
宋襄王也被这木偶的可怕样子可吓到了,他是最恨这种巫术的。
“陛下,您可不能听信
这种话啊,如惜绝不是那种人,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懂这种巫术呢?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柳夫人狡辩道。
宋君然也道:“父王,虽然儿臣也不喜欢柳侧妃的轻狂和娇蛮,不过说句良心话,柳侧妃对太子殿下的确是有感情的,她想必做不出这种东西来,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
宋襄王的目光又投到了宋君戍的身上,问:“证据确凿吗?这的确是柳如惜做的?”
“当然是她亲手做的,儿臣不会冤枉无辜,柳侧妃好歹也是柳夫人的内侄女,孤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可能无缘无故要害她性命。”宋君戍道。
柳夫人针锋相对,道:“这可未必,殿下如果想要杀人,害会看谁的面子?”
“那请问柳夫人,孤为何要杀自己的侧妃和刚刚才纳了的新宠?”宋君戍反问。
柳夫人当然不敢说实话。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书瑶和柳如惜,这一次是奔着谁去的,为何会激怒宋君戍。
可这都是台面下的事儿,不能明着说出来。
宋襄王也很郁闷。
“如惜也陪伴了孤这么多年,自打孤从兰国归来,如惜就进了东宫服侍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孤对她也一向
不薄,孤能容她六年,怎么会突然要她死?这六年来,如惜做过多少对不起孤的事情,孤心里都清楚,她是如何将东宫的银子搬回娘家的,孤也清楚!”
“孤只是不愿意计较,毕竟她那些小动作无伤大雅,哪怕她曾害死了孤三任太子妃,孤也最终选择了原谅她,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变本加厉,将手伸向了孤,她要孤的命,孤实在忍无可忍!”
宋君戍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愤怒。
蘅芷心惊不已,原来前三任太子妃,都是柳如惜杀的?
“你……你胡说什么?如惜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儿?你有什么证据?”柳智怒问。
宋君戍从袖口里抽出几张纸。
“这是柳如惜贴身侍婢招供的,上面还有她的手印,交代了这几年,东宫莫名其妙死去的侍妾和太子妃的死因,以及她们主仆到底是如何设计害死这些人的过程,连她们下的毒药是什么,还剩了多少,都全部交代了!”
宋襄王看了供词,也是心惊不已。
没想到柳如惜这几年,在东宫如此兴风作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