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捂着口鼻,满心的愤怒,道:“是谁派来的?”
“不用问,肯定是贾府人干的!”蘅芷气恼地道。
宋君戍道:“先想办法将外面的东西给清理了,否则以后素问堂也没人敢来了!”
蘅芷气得肺都要炸了,骂道:“到底是谁想出来这么恶心的报复手段?我真想把贾府都撒一遍大粪!”
“好了好了,消消气,这事儿咱们跟他们没完,惊云……你去把袁思长给孤喊来!”
宋君戍打算出面了。
“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要用我的方法来做,殿下不用插手,我要让他们知道,不能随便得罪大夫!”蘅芷冷冷地道。
宋君戍道:“这种事,还是让孤出面吧,否则他们还当你后面无人了!”
“我说我自己行,你就不用多管了,等我真的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还用不着您出面!”蘅芷固执地道。
宋君戍见状,只好道:“好吧,但是你要记住,最重要是保护好你自己,你还有我,不是一个人,不必太逞强!”
“嗯,我记住了!”蘅芷点头,她现在满心都是愤怒,贾家实在太让她恶心了。
第二天一
早,蘅芷就带着那两个泼粪的歹人去了州府大堂。
袁思长一听,蘅芷又来告状了,十分惊讶。
一听蘅芷的说辞,袁思长也震惊了,忙派人去素问堂查看情况,虽然素问堂已经清洗过了,但那股恶臭倒是去不掉,一直在喷洒去味儿的药水。
衙役回来禀告情况,袁思长也十分震怒。
那两个歹人却不肯承认自己是受贾家指使。
“你们到底是谁派去捣乱的?还不快说实话,难道要本官动刑吗?”袁思长呵斥。
这两人都是市井泼皮,一个叫赖三,一个叫朱九,都是流氓。
赖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回大人的话,草民纯属泄私愤,可没有受人指使!”
“草民也没有!”朱九也跟着喊道。
“没人指使?你们和素问堂有什么私愤?”袁思长问。
赖三道:“就是看不惯他们素问堂的人,我好几次去素问堂要点儿银子,他们都不肯给,还将我们赶走,他们仗着伙计身强力壮,就欺负人,我就趁着半夜去泼粪!”
袁思长问:“人家为什么要给你们银子?”
“我们在这条街是出了名的,哪家开铺子开店面,不拿银子
孝敬孝敬我们兄弟的?可素问堂的人最不懂事,不肯给,那我们只好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知道咱们兄弟的厉害!”赖三得意洋洋地道。
袁思长一怒,道:“好个泼皮无赖,本官今儿就为民除害,来人……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板子!”
赖三一听要打四十板子,就慌了,道:“大人,我们就泼了他们两桶粪,就要打四十板子?哪有那么严重的罪啊!”
“打你们可不光是为了这两桶粪,你们平日里横行霸道,欺负老百姓,不给你们银子就泼粪,这种恶行,怎么能不重罚?”袁思长道。
赖三道:“我们平常也没泼过别人家粪啊,这是头一回,大人……头一回,应该要从轻发落吧?”
“在本官面前,岂容你们讨价还价?给我拉下去,重重地打!”袁思长一扔令箭。
赖三和朱九被拖出去,一顿好打,回来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赖三,朱九,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袁思长问。
赖三有气无力地道:“我不服,不服……”
“不服?哦?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服?”袁思长问。
赖三道:“凭什么泼了一次粪,就要挨四十板子,
袁大人您肯定是收了素问堂的好处了!”
“大胆,竟然敢质疑本官?看来你打得还不够!”袁思长大怒。
赖三道:“您处处偏袒素问堂,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什么事实?本官哪里断案不公,何曾偏袒过素问堂?”袁思长问。
蘅芷在一旁看了半天,才终于道:“袁大人,既然赖三觉得您是有意偏袒咱们素问堂,那索性大人就再偏袒我一回,我也不要您打他关他,我只要他去我素问堂当一个月的伙计,以补偿我们素问堂的损失,毕竟昨个夜里到现在,我的伙计都在努力清理店铺!”
“什么?你还要我去给你当伙计?你想得美!”赖三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冲着蘅芷嚷嚷起来。
蘅芷道:“不去当伙计也成,那你就赔银子吧,不多要你的,五百两!”
“你这是打劫!”赖三自然不肯。
“又不愿意出银子,又不愿意干活,你难道以为我们素问堂好欺负,白白让你糟蹋了?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理?”蘅芷质问。
袁思长捋着胡须,略沉思了片刻,道:“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