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摇头,道:“孤不会让她成为你我之间的障碍,我孝敬她理所应当,但也不会任由她为难你!”
蘅芷摇头,道:“您是孝子,母妃对你的养育之恩,你肯定不能不报,当我和她水火不容的时候,您总要做出抉择的,我没有信心,你总会偏向我,哪怕是做到不偏不倚,都很难!”
宋君戍看着蘅芷,问:“你这话是何意?孤自然会尽力缓和拉近你们的关系,怎么会让你们水火不容呢?”
蘅芷苦笑,道:“殿下想的是好的,我也这么盼望,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就拿今日之事说吧,本来没什么了不得的,如果昭容不愿意让我随意出入东宫,只管说一声,哪怕训斥两句,我都能忍得,可却不分青红皂白,将两个丫头打了半死,甚至还要打死紫苏,这不是故意找茬寻事吗?”
宋君戍道:“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碧鸢和双燕,孤也会想法儿安抚,你不必担心,这事儿往后不会再出了,其实事情就是坏在那个书瑶身上,她惯会挑拨母妃,加上柳如昔从旁敲边鼓,两人一唱一和,便让母妃失了主意!”
蘅芷听他说着,便问:“殿下,这书瑶……您得
好好查查了!”
“嗯?”宋君戍疑惑,“她是御前伺候过的,听说很得王上的信任!”
“这么得王上信任的人,怎么就被派来伺候昭容了呢?”蘅芷问。
宋君戍道:“母妃此前在冷宫里,身边并无人伺候,如今放出宫,王上就算做做样子,也要派一二个人服侍她,这不就派了两个奴才么?”
“理是这个理,可却派了两个如此凶悍的人跟着,您确信是来伺候昭容,而不是挟持她的么?”蘅芷问。
宋君戍皱眉,问:“你这话是何意?她们两个奴才,还敢挟持主子?母妃又岂是会听奴婢摆布的人?”
“我说不好,但总有这种感觉,尤其是那个书瑶,太轻狂,太嚣张,不像个奴婢的样子!”蘅芷道。
宋君戍也道:“这书瑶的确可恶,如果不是母妃护着,今日我定要严惩,但她毕竟是御前伺候过的,为了顾及王上的颜面,孤也不好打杀了她!”
“看来她正是仗着这一点,才敢如此嚣张跋扈,目无尊上!”蘅芷愤愤道。
宋君戍道:“等孤想个办法,将她打发了,省的她无事生非,闹得鸡犬不宁!”
“也好,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看那个书瑶不简
单!”蘅芷冷笑道。
宋君戍拉着蘅芷,道:“她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给孤一点时间,不要和母妃记仇,好吗?”
蘅芷心中实在有些委屈,道:“殿下,我记仇不记仇并不打紧,只怕昭容不肯容我!”
“我已经劝过母妃了,她也还能听得进去,老人家都是小孩子脾气,要多哄着,你最聪明机敏,定有办法将她老人家的心给收服了!”
宋君戍笑着吹捧蘅芷。
蘅芷撇嘴,道:“殿下真是高看我了,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让对我成见已深的人,彻底改变看法!”
“别这么没有信心啊,我相信你,你的好,母妃迟早会发现的!”宋君戍安慰蘅芷。
蘅芷叹息一声,觉得宋君戍把事情想的太容易,婆媳关系本就是千古难题,更何况开端就这么糟糕,后面想要挽回,实在比登天还难。
蘅芷又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怎么能受的了杨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和欺辱呢?
宋君戍知道蘅芷的委屈和辛苦,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杨夫人是他的生母,好容易才盼得母子团圆,总不能太拂逆老人家的心。
宋君戍只盼着时间长了,杨夫人能够对蘅
芷改观。
蘅芷也不想和宋君戍为这件事,争执,她且暂时隐忍着,等忍无可忍了再说不迟。
蘅芷借口累了,将宋君戍送出了葳蕤宫,自己独自休息了。
宋君戍也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便不勉强她。
自那日后,又消停了几天,福临苑没再来找麻烦,蘅芷过了几日轻松日子。
谁知没几天功夫,福临苑就差人来传她过去,说是昭容有话要和她说。
蘅芷也不能不去,换了一身鲜亮一些的衣裳,将头发绾起,带着紫苏去了,碧鸢和双燕仍旧在葳蕤宫里养伤。
到了福临苑,没想到楚雎儿和柳如昔又戳在那里了,书瑶正服侍杨夫人喝茶。
见蘅芷来了,也没人招呼。
蘅芷上前,主动行礼,道:“给母妃请安!”
杨夫人好半晌才回应,道:“来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过来请安,也就免了这虚礼吧!”
分明是她不要蘅芷过来请安的,如今倒成了蘅芷的错了。
蘅芷只好道:“多谢母妃,若是母妃喜欢,我每日晨昏定省,绝不耽搁!”
“免了,你金贵着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