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冷冷道:“不让他知道,你也不必告诉他!”
钱进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道:“既然是母亲的心愿,儿子必然为母亲达成,我这就去安排,等安排好了,再告诉母亲!”
“好,你去吧!这件事办妥了,母亲是不会亏待你的!”夏氏给了钱进一颗定心丸。
钱进克制住欢喜,道:“母亲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儿子为母亲做事,都是应该的!”
夏氏自然不会把钱进的话当真,这半路要来的儿子,不可能贴心,但只要他忠心,没坏心就行了。
钱进将夏氏的意思告诉了宋君仁,宋君仁当即就同意要和夏氏见面。
在钱进的安排之下,夏氏出门,与宋君仁在茶室相见。
这茶室地处幽静的恒湖边上,二层小木楼,只有雅间,没有堂座,来往的都是爱好清静的达官显贵,大多数也是来这里谈事情的。
夏氏来时,宋君仁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两人见面,夏氏对宋君仁行了礼,宋君仁却微微避开,只守了半礼,道:“侯夫人太多礼了,快请坐!”
夏氏坐了下来,宋君仁让人给夏氏倒茶。
夏氏也没有喝,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
宋君仁一声叹息,
安慰道:“侯夫人节哀顺变,菲菲表妹是个苦命的,即便是我,知道她这么年纪轻轻就没了,也深感悲痛和震惊!”
夏氏一听,眼泪直接就涌了出来,哽咽不止。
宋君仁又是一番情真意切地安慰,却把夏氏说的泣不成声。
夏氏哭了一会儿,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之后,才道:“大殿下,你可要为我家菲菲做主啊!”
“侯夫人何出此言?父王已经下令彻查此事,想必凶手很快就会落网,侯夫人不必心急!”宋君仁故意装傻,他早已料到夏氏来找自己的目的。
夏氏必然是怀疑宋君傲了,否则不会来找自己的。
夏氏摇头,道:“这件事我只有来求大殿下了,只有大殿下才能为菲菲伸张正义!”
“侯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宋君仁问。
夏氏将玉佩从袖口里拿出来,道:“这是我收拾菲菲的遗物时发现的,她收的很好,可见十分爱惜!”
宋君仁也认出了这块玉佩。
“这不是五弟的玉佩嘛?还是已故钱夫人的遗物!”宋君仁立刻道。
夏氏点头,道:“没错,就是那块玉佩,可却出现在菲菲专门收藏最珍爱之物的锦盒里!”
“五弟对菲菲
还真是好,连钱夫人的遗物都肯相赠!”宋君仁故意曲解。
夏氏摇头,声音哽咽道:“不是这样的,大殿下,不是这样的!”
“夫人,您别哭,有话好好说,慢慢说!”宋君仁颇有耐心的道。
夏氏抹了眼泪,极力忍住悲痛,道:“菲菲是我生的,我了解她,她从小被我和侯爷宠坏了,可她绝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却与人有了私情,还珠胎暗结,那个人肯定是她心爱之人!”
宋君仁没有接话,等着夏氏的下文。
夏氏也没有期待宋君仁给予什么反应,接着道:“菲菲眼高于顶,一般人她是不会看在眼里的,与她亲近之人,除了五殿下之外,别无他人了。”
“夫人的意思……不不……夫人想必是太伤心,想歪了吧?”宋君仁故意道。
夏氏急切起来,道:“大殿下,我没有想歪,这是一个做母亲的直觉,菲菲死的太惨了,太惨了!”
“哎……可是侯夫人也不能因此就怀疑五弟啊,他对菲菲一向很爱护,怎么会害菲菲呢?”宋君仁虚伪地为宋君傲辩解。
夏氏道:“大殿下,我不信,你对菲菲和五殿下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从前我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毕竟殿下和菲菲是表亲,五殿下又一表人才,我是乐观其成的,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越礼,做出这样的事情,太令我心痛了!”
“侯夫人……你这样说,也没有证据吧?”宋君仁问。
夏氏道:“我若有有力的证据,又何必来找大殿下呢,我只是来求大殿下,务必要帮菲菲伸冤,她不能白死,凶手不能逍遥法外!”
宋君仁为难道:“没有切实地证据,我也很难做啊,侯夫人必然知道,五弟在父王心里的地位,轻易是不能将他怎样的,弄不好,还会让父王以为我故意诬陷五弟!”
夏氏泪眼汪汪地问:“殿下是想袖手旁观吗?”
宋君仁长叹一声,道:“侯夫人,我心里也很为菲菲的死心痛,可要抓住真凶,绝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决的,如果那凶手真的是五弟,就更复杂了,您要明白我的苦衷和难处啊!”
“那殿下需要什么?为了菲菲,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豁出去!”夏氏道。
宋君仁看了一眼夏氏,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