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只是一部分而已,随着嬴景初的出现,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兰王府的后门。这里不过是一条小巷子罢了,可是来来往往的百姓却那么多。一时之间,小巷子里站满了人。
黎芊荀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嬴景初的衣服脏了,被鸡蛋给砸的。这些毫无作用的事情虽然无伤大雅,可到底还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我也没事。”嬴景初神色示意后方:“好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他便拉着她跑。
回了兰王府后,就看到院外不停地有人朝着里头扔东西。这些平民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跟风做些小动作罢了。但是这些小动作足够让整个兰王府的下人都觉得异常麻烦若是不清理的话,会传来阵阵恶臭,若是清理的话,只怕没完没了。
黎芊荀眉头紧锁:“这次算是我害了你。”
“什么害我?”嬴景初似乎并未即刻反应过来:“若你说的是断袖的话,那大可以放心。我有没有断袖之癖,你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人家会那么说啊。”
“清者自清。”嬴景初对这件事丝毫都不在意,反而是黎芊荀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如果不是她的话,嬴景初也不会被人这样说三道四。
“不过既然你回来的话,那我得跟你说件事。”
说着,黎芊荀就将这些天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嬴景初:“你看,这件事基本是闹大了……但是我觉得很奇怪,昭阳生气之后,我们明明已经将那些美男统统遣散离开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谣言?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先是有几个乞丐守在门口,之后那些乞丐又来做这些夸张的小动作,其实我觉得……”
她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人在背后操控着。
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乞丐毕竟是要饭的,不会要着要着无聊地跑来兰王府更闹事,而那些刁民就更奇怪了,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平民百姓。百姓自然都是有自知之明的,碰到兰王有这样的事情,最多也不过是心里记着,不可能有胆子这样公然来闹事。
最重要的是,黎芊荀这些天所看到的,都是有人在那边带头。
看来,她的“出名”想必也并非是偶然。
“此事蹊跷
,被你这么一说,我自当觉得心里有数。不过你放心,一切有我。”
秦宫。
赢景瑞见时间成熟,便在早朝之前找了几位自己的亲信约在大殿门口见面。几个人三三两两地站在门口窃窃私语,口中所说的无非就是嬴景初的事情。
“兰王此行事关重大,几位大人早朝之时只需要照着民怨来说即可,所有的证据本王都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诸位大臣不必担忧。”赢景瑞笑的志得意满,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那些亲信自然也收到了不少风声,眼下又见赢景瑞说的如此笃定,自然是有了八成的把握,他们袖里都放着奏折,而奏折的内容几乎全是弹劾兰王的内容。现在的情况,即便是秦帝有心护着嬴景初,只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是以,赢景瑞才这般意气风发。
“是是,瑞王殿下既然有了有了安排,那臣等自然是按照瑞王的吩咐来行事。”
赢景瑞到底还是有所保留,故而微微勾唇笑道:“这样,几位大臣先不说如何处置兰王,只说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有多严重,百姓有多愤怒。说多了,只怕对
诸位大臣也不好,至于如何处置兰王,这件事本王到时候自己会同父皇说。”
赢景瑞找他们帮忙做事,这些大臣却反而要谢谢他。
嬴景初的处理的确是几位大臣最头痛的事情,若是秦帝询问处置意见的话,他们几乎都是无话可说的。说的过重,兰王毕竟是秦帝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不仅对兰王下不了手,反而还惹得自己倒霉。反之而言,若是说的太轻,那对兰王也是无关紧要,白白浪费这次大好机会。
如今此事闹得这般大,正是除去兰王的最佳时机。
几位大臣又在门口商量了一下,随后三三两两地进了大殿。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秦帝身边的公公刚喊了一声,便有大臣直接站了出来。
“皇上,前段日子兰王殿下将秦都几位长相貌美的男子全都请进了自己的家中赴宴。其中更有平阳侯的世子爷,兰王此番行为,只怕是……有所不妥。”
这只是个开场白,自然说的并不严重。他话音一落,身旁便又另一位大臣站了出来:“皇上,兰王殿下的断袖之癖如今已经满城风雨,若是皇上再
不做些什么的话,只怕这件事会越闹越大。”
“皇上,兰王殿下同他身边的那位千离公子依旧是形影不离,只怕两人关系实在不浅。”
“皇上,兰王殿下……”
“皇上,兰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