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些父母,接受不了,自己淋了场大雨,被浇湿了。
而女儿身上竟然是清清爽爽的样子。
觉得好像,就该浇壶开水给女儿,这样大家一起淋雨(被烫)才算好。
在原身记忆里,嫁人前就没吃饱过一顿饭,她是靠着喝洗锅水长大的。
饿了就在山上找各种能吃的野菜和草根充饥。
冬天和初春最难熬,因为山上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她人生的第一顿饱饭,是在结婚当天吃的。
哪怕她刚嫁进来时,婆家也穷的叮当响。
哪怕全是杂粮粥,就着野菜。
至少,她喝饱了。
要不是她哥没钱结婚,估计她妈都不会那么早的,把她这个“壮劳力”给提前“卖”了。
毕竟,她是她娘家最壮实的劳力,家里家外都靠她一人顶着,好像哥哥和弟弟都死了似的。
当过于平庸的父母,在孩子的身上,第一次体验到了权利的滋味。
而为人父母又不需要任何考验和成本,就能上岗。
那种上位者对下位者,居高临下的操纵感和迁怒感,是多么令人着迷……
所以,就有了这么多这么多的悲剧和意难平……
她能长成1米7以上的大高个,全靠遗传。
亲爹亲妈虽然不做人,但两人的身高都非常高。
早已死去的亲爹,身高怎么着也得有1米9。
就是那时候的人,整体都吃不饱,加上他经常弯着个腰走路。
所以,远远看上去,就像根弯曲的瘦竹竿!
以后,她夏染,要多爱自己一点,自私一点,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只爱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多尊重其他生命个体,少介入他人因果。
好与坏,都是每个人该得的。
在打井的第三天,琴婶子的娘家侄孙,特意捎过来了只小狼狗。
说捎话捎的晚了,其他的已经被别人提前预订了,已经送出去了。
就剩了这一只,看要不要?
小狗全身黑,就一个耳朵那,有一小撮毛是白色的。
呆呆的,看着挺可爱的。
夏染就给留下养上了,并给了来人两盒烟,算是答谢。
这口井整整挖了5天,总共9丈多深。
算上箍井底和砌辘辘台的2天,算是整整忙了一个礼拜。
总算不负众望,打出了水,下面应该有个暗河,且水流很大,随便用。
即使用它每天浇菜园子,都足够了。
因为夏染比较舍得,做的饭好吃,舍得放油和肉,烟和放了糖的绿豆汤也供的足。
这几人帮着做的活,相当的精细,顺便把井口周围,也用多余的砖和水泥,给砌了。
现在就等水泥彻底干了,直接用。
顺便从人家手里,买了个好用的辘辘,给按上了。
这事儿算是完结。
夏染付钱付的特别利索和痛快,对方也特别满意。
还特意留话说,后期井有问题了,捎个话就成,他们随时过来看着免费修理。
次日一早,夏染骑着自行车就进城了。
这时候的县城,灰扑扑的一片,没什么可看的,还小。
最扎眼的就是四层楼的百货大楼。
夏染先是把城里那几家锅盔店里的锅盔,给全部包圆了。
接着去了几家糕点店,也全部包圆了。
都是一斤一斤,分着给包装的,说的借口是回礼用。
这时候的糕点,全是纯手工做的,用料讲究,量也足,口感特别好。
没有任何的科技与狠活。
特别酥,轻轻一碰,就掉渣渣。
颜值也高,看着就很有食欲。
又包圆了一些馒头和普通的大饼,留着过几天家里动工的时候,贴补着吃。
最后在打听了好几个人后,才找到了个小商品批发点。
里面全是当下流行的东西,凡是日常见到的各种小东西、小玩意都有,只要钱到位。
夏染当场买了个小本子,一样一样的问着记。
量不一样,批发价也不一样。
顺便把这些货,都仔细的翻着看了看,做到心中有数。
顺便问了下,给送不送货的问题。
人家说,进的量足够足够大,才送。
否则不送,做批发的,都是薄利多销,量太少,挣这点钱,还不够一趟来回的油钱呢。
夏染对比了三家,价格都差不多,几乎没啥大的出入。
毕竟几家店是挨着,据说他们之间还是亲戚关系。
最后拼的,就是哪个老板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