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晟自幼就疼夕月,每次夕月惹到父亲,都是肖晟出来帮忙说好话,有时候劝不了,就让夕月出去躲几天,就这样躲着躲着,遇到师傅,学了一身武功,再然后便是游历江湖。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镇国侯府五百多口,就她活了下来,是最疼她的哥哥给她的。
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寒风一吹,冰凉刺骨。
墨铭将黑色披风轻轻披在夕月身上,从背后环抱夕月,两人一起看着漫天雪景,夕月没有回头,却知道抱着她的正是墨铭,闭上眼睛,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墨铭将夕月抱回夕月后院房中,盖好被子,低头在夕月额头轻轻一吻才离开。
墨铭出门,玄影已经等在门外,躬身回禀:“公子,刚刚秘影传来消息,太傅书房发现两个暗格,不过里面全身是空的。东西应该是已经被人取走了。”
墨铭沉吟片刻道:“让秘影盯着兵部尚书孙有信。有任何人见他,立即汇报。”
“是”玄影身影一闪消失。
沈儒对海越提出共同办案,表示万分赞成。两人分工明确,沈儒负责侦察,海越负责搜查。
短短一天,海越就将皇城查了个底朝天,弄得民怨四起,还是一无所获。
大年三十,桃花坊喜气洋洋,准备过个好年,中午吃过午饭,花妈妈急匆匆来到夕月房中,笑容满面说道:“夕月,我找到第四个花魁了。”
“噢,花娘,你不是被牡丹坊李妈妈请去吃饭了,怎么,吃饭还送花魁吗?”夕月笑着调侃。
花妈妈呵呵笑个不停,“可不是呢,牡丹坊昨天收了一个人,模样长的那是真好,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尤其是那琴艺,一点不在花语之下。”
“还有这种好事?”
花妈妈语气一转,有些气急败坏道:“好是好,不过价格可真不便宜,整整两千两,姓李的,她也真敢要。”
夕月笑道:“如果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这个价格也还能接受。”
花妈妈皱眉,“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还得培养她,宣传她,这些不都得花钱。”
夕月轻轻浅笑,不再说话,她志不在此,开桃花坊也不是为了挣钱,不过花妈妈和楼里的不少姑娘却将桃花坊当成了自己的家,栖身之所。
夕月今天心情不错,起身向外走去,道:“走吧,我也去瞧瞧这位姑娘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让你不惜花费如此重金。”
花妈妈脸上笑容不停,还有点自得,“看了,你就知道了。”
客厅,女子一身白衣,长发如瀑,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美人。女子坐在侧座上,神情紧张,低头将脸埋在长发间,身体不停颤抖。也是,天这么冷,穿着如此单薄,不冷才怪。
夕月从看到女子第一眼,就知道,此女定然自幼养在深闺,是个大家闺秀,花妈妈眼光何其厉害,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
“桃月,你去我房中,将那件白色狐裘取来。”夕月衣服不少,冬天御寒衣服也有几件,其中这件狐裘最好,可她并不喜欢,是因为狐裘太厚。她是练武之人,穿在身上不舒服,这件狐裘试了之后,她一次也没穿过。
夕月走到女子身前站定,女子看到夕月脚尖,才小心翼翼抬起头。
夕月略感惊讶,确实是个美人,皮肤比外面的雪还要白,一双大眼充满惊慌,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楚楚动人,惹人疼惜。夕月心想:幸好我是个女人,不然真会忍不住将女子抱在怀里好好安慰疼惜。
夕月微微浅笑,伸出右手道:“我是夕月,桃花坊花魁之一。”
女子呆呆看着夕月,眼中有一丝惊艳,小心伸出手和夕月轻轻一握,道:“我叫路芷筠”
说完便低下头。
花妈妈叹息一声,低声询问:“你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按理来说,妓不问出身,只要人好就行,花妈妈也是感同身受,才会有此一问。
女子低头,低声哭泣,泪珠掉个不停,不时用衣袖擦拭,却不说一句话。
狐裘取来,夕月将狐裘披在路芷筠身上,转身对花妈妈说道:“让她先住花语房间吧,不用急着培养她。”
花妈妈点头答应。
夕月知道,如此美人,又有如此才艺,定然出身大家,现在流落街头,家中必然经受巨变,
很有可能是灭族之祸。
这让她联系到了太傅一家,不过太傅姓姚,叫姚熙祥,所以她也不能确定此女是否与太傅一家有关。
夕月能这样想,实在是路芷筠出现的时机太过敏感,太傅一家刚被灭门,她就出现了,所以夕月打算先观察路芷筠几天。
今夜是大年夜,除夕夜守岁,在东华帝国十分盛行,夕月决定今夜桃花坊歇业,所有姐妹都不用接客,不过要准备节目,到时候上台表演,大家一同欢乐。
天还没黑,桃花坊里已经热闹非凡,台下十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