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中(2 / 3)

让试炼者们的嘴总算是闭上了。

明明是一扇厚重的巨大木门,楼照影在推门的过程中却没有感觉到多大的阻力。不是他的能力,而是这扇门主动顺着力道打开来,似乎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他们进入。

被忽略的女孩低垂着头,隐藏着嘴角的那丝丝笑意也跟着一脚踏进。

门内的景象与城堡的外型天差地别,映入眼帘的全都是交错着白色的长棍状物体,室内是用这些东西支撑起来的,并且与红色的砖头牢牢的钉在一起。

大厅墙壁上挂着几盏壁灯,橘红色的灯光不是特别明亮,但已经足够让人看清这里的环境。

壁炉内燃烧着木材,熊熊的火焰张牙舞爪,给室内冰冷的空气添上不亚于夏天的温度。

虽然让人暖和了,但是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在室内循环。

壁炉的上方则挂着一颗野兽的头颅标本。

这颗头颅有成年男子的一臂之长,头上长着两根细长触角,三角形的脸。

两个灯泡大小的眼珠子直接凸起在脑袋两侧,而它大张的嘴里有着数不清,密密麻麻的尖锐的牙齿。

没有皮毛,皮肤是一种有着金属质感的黑色硬壳。

楼照影看了一样标本,没能认出来这是什么野兽的头颅。他印象中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动物,看起来不仅仅诡异还危险。

幸好只是标本,这要是活生生的,就那满嘴的牙齿,被咬上一口,可不是能轻易挣脱的。

壁炉旁还摆放着几张舒适的软椅,桌上放着几个水晶杯还有一瓶开启的红酒。

水晶杯中还有未饮尽的酒红色液体,就好像他们没进来前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聚会,那些人就围坐在壁炉前,烤着火,喝着小酒聊着天。

侧边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廊,墙上挂着几幅半人高的画像。

女孩默默的走到他身后,小声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华采月,你叫什么?”

壁炉里的柴火就像永远燃烧不尽,这么大的火光,柴火还是那样堆叠的满满当当的。

楼照影就这么站在壁炉前,脱下外套烘干后,收进空间格子里。

一件外套凭空消失,女孩的脸上也没有出现惊讶的表情。

她还是那副虚弱的样子,抬着头在等着对方回答。

“楼照影。”

两人站在壁炉前交换名字后就没有再继续聊下去了,一方不主动,另一方则有更多的秘密。

其他人不知道为何都不进来,楼照影也不可能要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们。

走廊上的那几幅画,从刚刚就一直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的视力不错,就这么百米的距离,不可能看不见那半人高的画框里画了什么。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看不清,就像近视眼一眼,看过去只能知道那是画框,但要看清画面只能是凑近了看。

虽然知道那些画有古怪,但要想获得更多线索,就是需要主动出击。

楼照影走到第一幅画像前,只是刚看了第一眼,就叫他瞳孔紧缩。

远处是尸骨堆砌而成的尸山血海,顶端上放着一把奢华无比,镶满宝石的宝座。

近处则是两个身穿紫色长袍的诡异教徒,正在对地上跪着的人行刑。

他们的手法异常残忍,是一人一边手持锋利的钢针捅进跪在地上的人。几乎已经将人扎成了刺猬,但真正让楼照影感到惊讶的是,这三个人的脸。

教徒的脸并非人脸,而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一种诡谲多变的奇怪形状,每看一眼都是不一样的长相。似乎看久了就能听见一阵阵低语声,残暴,痛苦,令人窒息。

而地上跪着的人,样貌虽然因为痛苦而有些狰狞,但那张脸毕竟刚刚才见过,怎么也算不上是陌生的。

楼照影已然感知到了画像的古怪,他不想在继续看下去,只是眼睛却无法控制的睁着。

眼睁睁的看着画面正在流动着,而那半人高的画框就像有了生命,自己动了起来并且逐渐在靠近他,如果他在不离开,恐怕会被活生生的拉进这个血腥残忍的画里。

咬了咬牙,楼照影用极大的意志力咬破舌尖,疼痛感让他恢复了一丝丝身体的操控权,就这么一瞬间,他就取出一把唐刀朝着画框砍了过去。

逐渐靠近他的画框在眼前消失,楼照影一愣,立刻倒退了几步离开了那条长廊。

握紧手中的唐刀,口腔里还有着没有吞下的血腥,舌尖也在隐隐作疼。

可那副画框毫发无损的依然挂在墙上。

就好像刚刚他挥砍画框的行动,只是幻觉。

大厅中,所有的试炼者一进来瞬间被温暖包裹着。快要冻僵的嘴,舒服的吁叹着。脸上有着明显的放松,这是人类生理上的表现,每个人都逃不过。

他们几乎是统一的动作,都在壁炉前烤着火,等僵硬麻木的四肢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