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蓝儿,犹豫了很久,终于接通了电话。
“在哪里呢?”蓝儿的声音传来,和平时不一样,今天的蓝儿显得相当温柔,想必唐柔告诉她了吧。
“在车上呢。”谢玄淡淡地说。
“离家出走呢!”蓝儿笑着说。
谢玄苦笑了一下,“哪里呀,我在这里,连家都没有。”
“那你将我这里当什么了?”蓝儿轻声地说着,却让谢玄充分感受到积压的怒火。
“不好意思,蓝儿姐,或者唐柔说得对,我这人,真不会察言观色。”谢玄悠悠地说。
“还闹着情绪呢!”蓝儿说,“既然你叫我一声姐,我愿意让你在我这里住,你就要真的将我当成你的姐姐了,懂了吗?”
好久,谢玄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好了,打算去哪里呢?”
“不知道,随便买的车票。”
“好吧,任性一下,来一场未知的旅程,任性完了就回家,知道了吗?”
“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谢玄似乎感到心情好了不少,靠在椅背上就睡着了,突然弹起来,将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我去!走得太潇洒了,都忘记了带钱和带卡了!”谢玄悲催地在心中呐喊。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谢玄坐在了车站的椅子上,翻开自己的钱包,只有几百块钱了,怎么办呢?难道马上坐车回去?岂不是变成笑话了?
唉呀,先找个地方住着吧,明天再去想办法。
于是,谢玄就找了一家一般般的旅馆,打算先将就将就一晚。旅馆的前台一个中年妇女,问谢玄是哪里来的,谢玄就随口说海城市,当时中年妇女就兴奋起来了,说同村有个人在海城市是风雨人物,然后就一直扯着谢玄说那老乡是如何厉害如何威风,问谢玄是否认识。中年妇女说的那人赫赫就是钱流年。
谢玄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一下,然后摇摇头,“不认识。”
“连钱流年钱总都不认识?看来你在海城市混得真不咋滴。”中年妇女很不屑地将谢玄的证件和房卡扔在桌面上。
谢玄冷笑一下,拿起证件和房卡就上房。房间不错,虽然比较破旧,但是相当干净卫生。由于在车上睡了很长时间,现在倒不困,于是谢玄就打算到附近转一下。
中年妇女在看着电视,瞄到了谢玄出门,“哟,去玩呢?”
谢玄淡淡地说,“去随便走走。”
中年妇女诡异地一笑,说,“出了门,往左方向走几百米,有一间发廊。”
谢玄皱了皱眉,显然是读懂了中年妇女的意思,于是就不理会她。
望着谢玄的背影,中年妇女很鄙视地吐口口水,“装!”
这个地方叫肇源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街上行人不少,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店依然灯火通明,似乎生意不错。
路边还有很多卖古玩的小摊子,谢玄随意地看了看,都是一些做工粗劣的赝品,倒是其中一枚残旧的古币让自己有点兴趣,谢玄拿起在手中把玩一下,还用手拭去古币边那层厚厚的泥土以及劣质的油漆,却感觉很奇怪,那油漆是后来特意加上去的,完全掩盖了古币真正的价值。
于是,谢玄把玩着古币,问摊主,“这古币多少钱?”
摊主睁开快睡着的眼睛,看了一下谢玄,看了一下他手中的古币,说,“十五万,绝不议价。”
“贵了,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明代古币,也就值两个馒头而已,十五万,都够我吃好多顿好吃的了。”谢玄将古币放回摊位上,随口说。
“呵呵,小兄弟,似乎懂行呀,哪里人?”摊主问道。
本来谢玄不想再唠叨的,不过此时又发现方才摊主脚边挡住的一个小小的陶瓷猫咪不错,于是拿过来看看,一边随口说,“海城市过来的。”
“海城市是个好地方呀,很多人就在那里白手起家了,例如钱流年,小兄弟你认识他吗?”
谢玄摇摇头,将那陶瓷猫咪举起来,就这路灯看了看,终于放下来,怎么了?有心事?不介意这是一个高仿的古玩,但是眼睛的雕刻很疵,没有想象中的喜感。于是,放下陶瓷猫咪,就起身走开。
在街上随意地晃了一圈,没什么收获,也没什么亮眼的热闹可看,谢玄就回到旅馆。
半夜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谢玄被吵醒,带着起床气咕嘟一句,“d,又是那种上门的野鸡?”
于是蒙头继续睡,但是敲门声却是很有毅力地一直在继续响,甚至越来越用力了。
谢玄猛然一掀被子,满脸怒气地去打开门,一愣,门后不是什么浓妆艳装的女子,是两个穿着碧绿色服装的警察。
警察伸头瞄了一下房间内,问道,“一个人?”
谢玄让开身体,“你们可以进去搜的,就我一个人。”
“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