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但是春山要跟我一起。”

她可不放心把春山单独留下。

龙燕回知道她还是不能相信自己。

“好。”他答应了。

“皇上！”绮心不敢置信出声。

她万万没想到龙燕回竟然维护这个颜九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

凭什么？

这个颜九到底是哪里与众不同？

龙燕回却没搭理绮心，对颜璇玑说道：“你带着人走吧。”

颜璇玑握住春山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走吧。”

春山鼻子酸的厉害，可是他一个大男子汉，不好当众掉眼泪，给她丢脸，于是强忍着，点点头。

两人离开后。

龙燕回转过身看着绮心。

他只是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场就强到几米之内，生人勿近。

他看着绮心的眼神，冷冷的，淡淡的，其实没有带多少威严，可就是让绮心腿肚子发软，整个人抖着，快要站不住。

她有一种被他看穿了感觉。

甚至，她觉得自己在他背后做的所有事，包括和别人……

都瞒不过他。

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只要她不越界，他就当做没看见。

想到这里，绮心咬紧下唇，努力鼓足勇气唤了一声：“燕回。”

龙燕回眉心隆起，男声沉冷似冰：“你叫朕什么？”

绮心立即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臣妾失仪！皇上，皇上恕罪！”

可她分明听过那个颜九，对他就是直呼其名。

一个贱民女子都可以叫他龙燕回，可她身为他的妃子，却是叫他一声燕回都要被问责。

绮心苦涩的要命，差点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龙燕回还是站在那里，没有靠近她一步。

“你是怎么坐到今天绮妃的位子上的，朕和你都心知肚明。朕留你一命，你可不要随随便便丢了。”

绮心大骇，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她只是，只是对颜九身边的一个小喽啰出手，他便这样威慑她。

若是她对颜九……

绮心不敢想。

“皇上，臣妾，臣妾……”

龙燕回没再给绮心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

颜璇玑牵着春山回到住处。

一进门，春山就开始收拾包袱。

颜璇玑伤还没好，这会儿身上难受的厉害，她往床上一靠，看着春山，“干什么？”

春山头也不抬的回答：“走。”

“走哪儿去？你的差事不干了？”

“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什么狗屁差事！什么狗屁地方！”春山大力将包袱摔在地上，红着眼睛。

颜璇玑叹口气，招手叫他：“你过来。”

春山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颜璇玑拍拍他的肩膀，声音温柔：“我知道你今晚受委屈了。我信你。”

“我娘子那么好看！我才看不上那个娘们！贱妇！”春山咬牙怒骂，“这儿就没个好人！娘子，咱们走吧。”

他拉住颜璇玑的手。

颜璇玑刚要说话，忽然喉间涌上腥甜。

她怕吓到春山，想要压下去，可实在没压住。

“噗！”

她吐出一口血。

春山被吓坏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到回过神，他扑过去抱住颜璇玑，“娘子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