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年家的女儿！被冤害，全家被屠杀干净的，年家的女儿！”小念咬牙，一字一顿。

事到如今，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年家？”龙燕回眉心微蹙，看向颜璇玑：“是七年前那场文字狱？”

颜璇玑点头，对小念说：“所以你想杀我，为你家人报仇？”

“是！”

“身负这样的血海深仇，你想报仇没毛病。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你的仇人是老皇，是先帝。他才是下令屠杀尽你全家人的人，不是吗？”

“可是先帝已经死了，你是他女儿，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神特么的父债女偿！

颜璇玑大翻白眼。

她和龙燕回把小念带回琼山派，让琼山派的人把小念看管起来，但不能虐待她。

小念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没杀成颜璇玑，就没想到自己能活着。

颜璇玑看着她，“你家人被冤，你只想杀人报仇，不想为他们平反，还他们清白吗？”

这话直击小念的灵魂。

“平反？”

小念瞳仁震动，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你好好的，我能帮你。”颜璇玑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留下小念一个人，满脸不敢置信。

颜璇玑回到房间，龙燕回在房里等她。

见她进来就迎上来抱住她。

颜璇玑窝在他怀里轻笑，抬眸，眸光闪若星辰：“这么热情？”

龙燕回不说话，低头下来要吻她。

颜璇玑却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让吻，“先等等，我跟你说一下小念的事。”

龙燕回凤眸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心的听她说。

“小念的身世，你今天也知道了。我让你救她，就是因为这个。”

龙燕回拉下她的手：“你想帮年家平反？”

“不是我，是你。”

“嗯？”

“我是想啊，你要往上走，总要有一个理由，师出有名，对吧。小念的事或许能帮你一把，你觉得呢？”

龙燕回听完，凝着她的眼神变得深沉。

颜璇玑半天听不到他回答，有些拿不准：“怎么了？我想的不对还是办法行不通？”

他只是没想到她在被步微尘带走时，还在想着他，想着他的事。

她说对他，除了口头上的支持，她什么都做不了。

可她这哪是什么都做不了，她为他做的已经足够多。

“你想的很好，我会让人继续跟进这件事，再找找除了小念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幸存者。”

利用文字狱的事责问先帝，揭穿先帝的真面目，进而推翻先帝，这确实是个很好的理由。

“嗯嗯。”意见被采纳，颜璇玑小得意。

龙燕回俯身再次凑近她，男声沙哑：“说完了，现在可以亲了吗？”

颜璇玑没想到他还惦记这个呢，被他这么黏糊糊的求亲亲，她害羞到脸爆红，但心里又甜蜜蜜的。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很随便的答应：“那你亲……”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堵住唇。

接吻的间隙，她又想到什么，推着他的胸膛，微微气喘着：“太后的事，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