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眼，也学着琉璃的样子行礼。

“卿嫣见过五皇子！”御晨风淡淡的看了上官卿嫣一眼，然后眼睛就一直都盯着琉璃看，看的琉璃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以前，你可从未这么疏离的叫过我，怎么，几年不见，便连句晨风哥哥的称呼都没有了？”

晨风哥哥？琉璃冷笑。

“殿下说笑了，您是主子，琉璃是奴婢，那里能越距称您为哥哥？殿下所说的，不过是奴婢小时候不懂事，乱了称呼而已！”

没来由的，琉璃疏离的态度，让御晨风心里很不舒服。

“琉璃，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

琉璃依然低着头

，并没有因为五皇子的震怒而有什么触动。

五皇子见她这样就更气了，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琉璃拽了起来。

“奴婢？你琉璃早就不是奴婢了不是吗？太后去世之前就恢复了你的自由之身，现在宗室里还有太后的懿旨在那里，就算是皇后都不能为难你！本王就不明白了，你为何有自由人不做，非要守着这个傻子？”

一句傻子，让琉璃的心跌入谷底，抬头看着五皇子的目光也透着冰冷。

“要选择怎样的生活，是奴婢的自由！就如殿下所说，琉璃本是自由之身，自然轮不到五皇子殿下对琉璃的生活指手画脚！”

啪的一声，上官卿嫣差点没忍住冲过去，可见琉璃攥紧拳头极力忍耐的样子，上官卿嫣便顿住了脚步。

“自甘下贱的东西！本王看，你就是一个奴婢的命，就算有了自由身，还是这般犯贱！本王本是好心，还想给你给名分，至少保你以后荣华享尽，不想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琉璃，你最好以后不要有事求到本王，到时候本王可不会跟你讲什么交情！”

说完，五皇子甩袖就走，琉璃就那么站着，左脸上瞬间就红肿起来，看的上官卿嫣双眼都在冒火。

“琉璃？”

“小姐莫怕，奴婢没事！”

上官卿嫣也有些气了，拉着琉璃的手就走，走到太后的寝宫，并没有进正殿，而是拉着她进了旁边的一处厢房。

厢房里满是灰尘，大概许久都没有人住了，可上官卿嫣顾不得这些，她有些事情现在就必须要搞清楚。

“五皇子说的都是真的？你的卖身契并不在宫里，你是自由身？”

琉璃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傻啊！既然没有卖身契的束缚，为何还要去丞相府受苦？这么多年

，你……你……你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上官卿嫣眼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以前为了演戏她不是没哭过，可从未像现在这样的心疼，心里跟刀绞一样难受。

琉璃也哭了，还噗通一声跪在了上官卿嫣的面前。

“小姐，奴婢六岁就被家人卖进了宫里为奴，只因家里闹饥荒，爹娘为了养活弟弟，才将我卖进宫里！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后宫无异于地狱，忍饥挨饿，还要常常被太监们打骂。一次，去浣洗局洗衣，弄破了一位小主的纱衣，就被管事太监吊起来打，还三天三夜不给饭吃，那时候正好被越嬷嬷遇见，才救了奴婢一命！”

“太后慈爱，见奴婢可怜就将奴婢带进了这里，还找来太医为奴婢诊治，奴婢才得以活到今日！太后仙逝之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姐您，您说，奴婢怎么能舍下您不管，任由您在丞相府里受苦！”

上官卿嫣心里极度的愤怒，也不知这愤怒从哪而来，所以挥手出去，就打碎了旁边的一处屏风。

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是满屋弥漫的灰尘。

“琉璃，以后没人可以再欺负你！无论是谁，哪怕是皇帝，也不能！”

琉璃呜呜的哭着，她明白上官卿嫣心中的愤怒，其实更多的是无力，毕竟那混沌的过去，是无法回去扭转的。

“小姐，奴婢没事！您别生气！”

上官卿嫣叹气，将琉璃扶起来，伸手摸了摸她被打肿的半张脸，心疼不已。

“以后不要傻傻的只是挨打，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琉璃点了点头，二人这才从厢房里走出来，打开门越嬷嬷就站在门外，看了琉璃的脸也是很心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姐，琉璃，你们二位快随奴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