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的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么?
而更让萧歧觉得不对劲的,就是阿蝉的床上竟然有一个简单收拾的包袱!
她这是要走?!
萧歧紧紧捏住了拳心,屏着呼吸上前,想要唤醒她,好好质问一番。
他困惑地看着这张明明无比熟悉的脸,不敢相信自己怀疑的一切。
渐渐地,一种离奇的猜想在他脑海中滋生。
萧歧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脸,指尖划过她下颌的时候,竟发现她下巴处的皮肤有一道极微小的破口!
他心中大动,强作镇定,上手触了触那破口,然后惊诧地发现,这竟然是一层人皮面具!
阿蝉的脸竟然真的是假的!?
他猛地扯下阿蝉的面具,然后愕然发现,这一层伪装之下,便是他见过的那张清丽绝尘的容貌!
阿蝉,就是那个古怪的琅琊女医!?
一时间,萧歧心中震撼,恼怒,惊讶,困惑,无数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他哑口无言。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女人,良久后喃喃:“你……到底是谁?”
这番动静终于还是惊扰到了阿蝉,她猛然睁开眼睛,对上萧歧那双隐忍愠色的眸子,呼吸一滞
。
阿蝉垂眸,看到萧歧手中死死抓着的面具,心中颓凉,浑身上下的血仿佛都冷得凝固。
她瞒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一切都已成定局。
她张了张口,低声道:“你……发现了?对不起,我骗了你。”
萧歧呼吸粗重,道:“就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姜蝉!你竟然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除了脸是假的,还有什么是假的?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你接近我这么久,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蝉看到萧歧愤怒的表情,心中一片愧疚。
“对不起萧歧。我只是想治好你。我的名字是真的,我想治好你的心意,也是真的。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不过好在现在你身体已经恢复了,假肢也已经做好了,我会尽快离开,不会再打扰将军府。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跟金阳郡主解释清楚,我和你之间只是太子的阴谋,我走后,你们就可以继续在一起……”
萧歧闻言更是暴怒,死死地握住阿蝉细腻的手腕,几乎要将她捏碎!
“什么?你要走?谁允许你走!你是我萧歧的妻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离开我?!”
他目眦欲
裂,而阿蝉疼得蹙眉。
“萧歧,你松开……”
她苦笑一下,“你也知道,我现在和琅琊的势力扯上了关系……你现在刚刚复宠,如果被人查到和琅琊人来往过密,会落下把柄。我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了。我走,对你和我都好。”
萧歧从胸口拿出那只玉蝉的项链,紧紧握在掌心,道:“姜蝉,你说这是你最紧要的东西,只要我拿着,你就不会走。现在你要言而无信么!”
阿蝉鼻子一酸,只想哭。
“可是萧歧,我留下来又如何呢?以金阳郡主的身份,她日后才是你的正妻,我留下反而对你们不好。你可以对外说我死了,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她过门……”
阿蝉说着说着,胸中的酸涩更浓,仿佛有无数只手蹂躏着她的心,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可她话音未落,就被萧歧强势而霸道的吻堵住了唇。
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笼罩下来,几乎攫取了阿蝉的所有呼吸。
这个吻,最开始时急切如暴风骤雨,阿蝉被萧歧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随后,缱绻的气息在二人彼此之间流淌,这个吻又变得柔软而缠绵,像化不开的蜜,在唇
齿之间纠缠。
良久,萧歧终于肯放开阿蝉。
他抵着阿蝉的额头,微微喘着气,温热的鼻息再一次让阿蝉脸红。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金阳郡主,从来就没有什么旧情!我心里只有一个人……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是每日和我同床共枕的人。在我奄奄一息犹如野狗的时候,是她毫不嫌弃地照顾着我,鼓励着我。虽然那时候她长得不好看,但我也不过是个丑陋的家伙。我爱上她,哪怕她用假的脸欺骗了我,现在还想要离开我……”
萧歧的话让阿蝉的心变得无比的柔软,仿佛被清风海浪拂过,温煦而荡漾。
“你……说的是真的?”
萧歧又低头啄了一口阿蝉被他吻红的唇,道:“是。我不想说得这么肉麻,可有些人太笨了,不说的直白些,她竟然不懂!总之,我不晓得你是在哪里听到我和金阳之间的风言风语,但我要告诉你,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阿蝉的心跳得很快,萧歧的心亦是。
他小心翼翼道:“好了,不说这个。虽然你戴着面具骗我,我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