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麒是萧歧的副将,很早他就发现苏云麒是太子安插在军营当中的人,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
看着苏云骆这张和苏云麒一模一样的脸,萧歧的心中始终有些疙瘩,很难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然而现在,他几乎是被逼上了绝路,身边能用的人很少很少,只能铤而走险,冒险相信苏云骆一回了……
萧歧:“苏云骆,你的镖局现在如何?”
苏云骆和哥哥苏云麒不同,他是混江湖出身,不屑于朝堂蝇营狗苟,以运镖为生,积累了不少人脉。
苏云骆:“属下为了避人耳目,已经明面从镖局退出,听从家中安排,在苏云麒手下做事。我现在执掌京城三条暗线。任何将军想知道的事情,属下都可以在两日内呈上折子。”
萧歧点了点头,咳了两声缓缓坐起身。
“今日我进宫,你哥哥在皇上面前说兵营虎符出了问题,疑似被人调换。我要你替我去查,我受伤出事之后,军营的人员名单和调度情况。除了大燕士兵,还有随军的那些敌军俘虏,他们的下落你也给我查清楚。”
萧歧思来想去,当年军营当中和他最不对付的,除了苏云麒一党,就是被他抓到的敌
军俘虏。
当时他突遭埋伏,军营大乱,那些俘虏趁乱作恶也是有可能的,只能先当做一条线索摸下去。
苏云骆点头,“将军当年驻军幽州,要查清幽州和京城两地的事情,恐怕要多费一些时日,属下争取在三日内向将军汇报。”
萧歧点了点头,又想起自家铜器铺子也有些疑点,本想让苏云骆也查一查,但还是忍住了。
他还没有完全信任苏云骆,这件事之后再说。
况且铜器的事一直是阿蝉在跟进,他不想阿蝉知道苏云骆的存在。
正事说完,二人再次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暗号。
之前二人之间的联系只能由萧歧主动。
带着柿饼,即为“有事”;豆腐坊为苏云骆眼线,拌素菜乃是“速”之意,指事况紧急;而铁器铺子取“剑”则为下一步行动为“见面”。
而萧歧既然打算启用苏云骆,之后见面就不必这么麻烦。
萧歧道:“三日后酉时,你从后门进将军府,我会在院子等你。”
苏云骆应声后便打算退下,萧歧神情莫测,突然喊住了他。
“对了,你现在跟着你哥哥手下做事,应当也经常看见太子吧?你可曾在他身旁见过什么……女
下属?”
苏云骆仔细一回想,点点头。
“太子手下是有一个女杀手,但最近没再见到了。”
萧歧的手心微微一紧,渗出薄汗,他故作平静地继续问道:“哦?那女人什么样子?”
苏云骆道:“太子身边的女子自然是极品。那女子虽然不苟言笑,气质却如出水芙蓉,是难得一见的冷美人。”
萧歧闻言松了口气。
想来也知道,贺兰玦那种人自然是看不上阿蝉这样貌若无盐的女子。
头一回,萧歧竟然因为阿蝉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觉得庆幸。
虽然心中的疑点并没有完全消除,但萧歧胸口的块垒轻了不少。
他吐了口气,淡淡道:“好了,你出去吧,记得小心些。”
“是。”
而此时的阿蝉,正拿着萧歧给她的地址,先乘船渡过燕京护城河,再爬上京郊的半山腰,去往一个叫做柳叶村的地方。
山路窄小,马儿不便行走,阿蝉只能把马拴在山脚驿站,徒步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村落。
然而,她四方打听才知道,柳叶村中已经没有陈崇家人,他的遗孀上个月也带着孩子南迁了,连老房子都扒了,更不谈能找出什么遗物的线索了。
阿蝉有点沮丧,没有办法只能灰溜溜地回将军府。
一路上,她正好碰上柳叶村有人家大办丧事,纸钱香灰漫天飞舞,她浑身都沾上了烟灰,整个人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回了府中,已夜幕降临。
阿蝉连水也来不及喝一口,便径直去找萧歧。
萧歧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是一愣,“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要不先去沐浴休息一下?”
阿蝉摇摇头,“我今天去柳叶村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陈崇的妻儿已经搬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她说着,感到颓丧,甚至是自责。
萧歧现在步履维艰,她只想要帮他!
而萧歧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
其实他今天让阿蝉出去,只是寻个由头支开她罢了。
他要跟苏云骆见面,不能让阿蝉知道。
只是没想到今天阿蝉运气似乎很不好,竟然弄得如此狼狈。
萧歧强迫自己硬下心来,道:“算了,没关系的。这条线索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