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明艰难的维持着笑容,“羽凝姑娘特地前来,在下不胜感激,很快就到午膳时间了,不如留下吃个饭再走吧。”
“我还不饿,多谢大人美意。”
眼看她要走,陆志明急切道:“在下还有一处伤口疼的厉害,姑娘可否一并看一下?”
“何处?”
“这……此伤口位置较为隐蔽,不知羽凝姑娘能否接受。”
“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别,哪里不适,陆大人直言就好。”
陆志明故作为难道:“那好吧,那日逃出风月楼时,在下的衣衫不小心被烧着了,大腿内侧也被烫伤了一块。”
想要看诊那处,须得脱下裤子,这样一来就等于把男性最隐蔽的位置看了个七七八八。
柳凝歌明白这男人是故意的,她并未表现出被轻薄的不悦,反而淡淡一笑,“那就请大人将衣裤褪下,让我为你查看。”
“姑娘此言当真?”
“当然。”
“好,在下这就脱。”陆志明顾不得胳膊上的伤势,立刻脱下了裤子。
北邙男尊女卑,一般来说,女子只要与男人亲昵到这种程度,就等于有了那层关系。只可惜,柳凝歌并不吃这一套,对她而言,眼前的这具身体和砧板上
待宰的牛羊并无半分差别。
她视线略过不该看的某处,陆志明的大腿上的确有烧伤的痕迹,但只是轻微泛红,根本不严重,连涂药的必要都没有。
“大人这处伤看似不严重,但火毒淤积,如果不尽快处理,恐怕会从内部溃烂开,到时就麻烦了。”柳凝歌故作沉重道。
“火毒?”陆志明原本只想借着这个伤调戏她,不曾想会如此严重,“在下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病症?”
“这种病和寒毒截然相反,都是肉眼看不出,但对身体危害极大。陆大人,不如我此刻为你医治一番,免得耽搁了最佳治疗时机。”
“好,那就麻烦羽凝姑娘了。”
对于她的医术,陆志明深信不疑。
之前陈华犯羊角风,差点一口气就过去了,可这个女人毫不费力就将他救了回来,足以可见医术有多精湛。
柳凝歌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匕首,在对方紧张的目光中狠狠刺入了他大腿侧被灼伤的部位。
“啊!”陆志明没忍住痛呼出声,那只刺入皮肉中的匕首不停剜着他的骨头,每挪动一寸都痛不欲生,“羽凝姑娘……这太疼了,能否换一种方式医治。”
“第一刀已出,断然
没有中途停下的道理。”柳凝歌将匕首拔出,血肉飞溅间,眼也不眨的刺下了第二刀。
痛苦不堪的哀嚎声回荡在内室间,陆志明身体本就虚弱,很快承受不住瘫倒在了榻上,嗓子都喊哑了。
连着刺完七刀后,柳凝歌往他被戳烂的部位撒了些金疮药,平静道:“火毒已除,加上处理手臂上的伤口,诊金一共三百两,明日之前请陆大人送到我宅院中。”
说完这话,她提着药箱,闲庭信步的走了出去。
陆志明不是蠢货,如若到现在还察觉不出她是故意的,那就真的白活了。
他忍着剧痛,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不愧是敢一刀抹了陈华脖子的女人,果然心狠手辣。
不过这样才更有趣不是么?
这些伤,他会在将羽凝压在身下蹂躏时,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咔擦——’
陆志明还在做着旖旎的美梦,窗户忽然被一阵风吹来。
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一道素衣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了房间里。
“你是何人,如何闯入我府中的!”
秦禹寒深邃如寒潭的双眸注视着陆志明,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碰了你哪条腿?”
“你是谁,来人,快来人!
”
“太吵了。”秦禹寒眼底划过一抹不耐,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地上陡然多了一条断腿。
陆志明起初没反应过来,等疼痛扩散开后,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这样一个胆小如鼠又下作的东西,居然敢肖想他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秦禹寒鄙夷的轻扯嘴角,下一秒,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院中。
……
“主子,咱们到庭院了。”
马车刚停下,白珂掀开帘子唤了正在小憩的女人一声。
柳凝歌缓缓睁开眼,扶着她的手下了地。
“这会囡囡应该已备好了饭菜,主子,属下陪您回院子吧。”
“好。”
两人一同走向庭院,房间内,秦禹寒临窗而坐,正在看一本兵书,听到外头动静,眉宇间浮现出了一抹柔和。
“回来了。”
柳凝歌笑着点头,“嗯,回来了,用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