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羽凝姑娘果真有勇有谋,令人敬佩。”
此人说话阴阳怪气,柳凝歌没兴趣与他继续闲扯下去,“时候不早,我还需回府,就不在这久陪了,陆大人请自便。”
“在下对姑娘的心意天地可鉴,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旁,红袖添香,举案齐眉。”
嗤!
柳凝歌心中鄙夷,面上却未曾表露,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也许当初的芙蓉就是受了这些话的蒙骗,以为遇到了良人,实则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畜生。
她一路葛妈妈房中而去,准备谈一下关于海棠的事,可还未走出几步,鼻翼间就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这味道一般是什么东西着火了才会弥漫出来,可风月楼里无缘无故怎会走水?
柳凝歌意识到事情不对,下意识朝着后院方向看去。
现在正是风月楼最热闹的时候,要是这个节骨眼燃起一把大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阿珂!”
刚吃完还未来得及抹嘴的白珂立刻出现在了主子面前面,“王妃,属下在。”
“立刻去后院看看,是否有哪里着火了。”
“是。”
小丫头身形快如鬼魅,
眨眼功夫就回到了主子跟前:“回主子,后院里并无烟雾,也没看到有着火的迹象。”
怪了,那是何处散发出的焦糊味。
柳凝歌正思索着,顶楼的雅间陡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被惊扰的众人仰头望去,只见张耀宗浑身着火的逃了出来,烧焦的衣衫黏在他的皮肤上,光是看着都觉得疼痛难忍。
“那不是张公子么?这是怎么回事!”楼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管他怎么回事,都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对对对,救人!”
男人们簇拥着往楼上冲去,另有一群人去厨房取了几盆水来,用力泼在了张耀宗身上。
可黏在他皮肤上的布料已被烧透彻,根本不是这点水能灭的了的。
楼上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声接着一声,听得女子们胆战心惊,汗毛都竖起来了。
刚核算完账目的葛妈妈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这幅情景,吓得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眼看张耀宗就快被活活烧成焦炭,柳凝歌从人群后挤出,狠狠一脚踹在了他腹部。
半死不活的张公子倒在了地上,连抽搐的力气都没了,她趁着这个间隙,脱下外衫浸泡在水桶
中,彻底潮湿后,不停挥打着对方的身体。
这方式虽然粗暴了点,但不得不承认效果很好,没一会儿张耀宗身上的火就被扑灭了。
只可惜经过此事,从前勉强还算端正的张公子,已经变成了个丑陋不堪的怪物,尤其是那张脸,已被烧的没有一块好地方。
“还是羽凝姑娘有法子,可张公子这身伤该怎么办,还能治好么?”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治得好,羽凝又不是大罗神仙在世。”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如此大面积的烧伤,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更别提修复皮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葛妈妈醒过来,踉跄着扑到了人群中,“张公子在房中,好端端的怎会弄成这样?!”
在房中躲了许久的女子呜咽着走了出来,“妈妈,这事怪不得旁人,是张公子自个儿要玩点特别的,说蜡烛融化后滴在皮肤上别有一番趣味,我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
有些男子来烟花柳巷之地,为的就是满足特别又变太的喜好,这一点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
可把自己玩成重伤,张耀宗应该算是头一个。
“这……”纵使葛妈妈见过许多大风
大浪,可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公子伤势严重,得赶紧寻个大夫处理伤口,来人,先将公子妥善送回府邸去吧。”柳凝歌一如既往的沉稳平静。
“是。”
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张耀宗被抬出了风月楼,经过此事,其他男子也没了寻乐子的兴致,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葛妈妈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长吁短叹,不知该说什么好。
“妈妈勿要忧心,这事张家没法寻风月楼麻烦。”柳凝歌安抚道。
“唉,我倒不是怕被人寻麻烦,就是觉得最近晦气事太多了点,那蜡烛好端端的,怎会把人烧成这样。”
柳凝歌沉吟片刻,看向了方才侍奉张耀宗的女子,“那蜡烛还在么?可否拿给我看一眼?”
“在,我这就去取来。”
女子扭头回房间,很快将残烛递了过去。
柳凝歌伸手接过,仔细查看后,发现了不对劲,“这蜡烛被人动过手脚,里头掺了鱼油。
北邙有一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