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这个妖女!”
“员外谬赞,‘妖女’这两个字我可受不起。”柳凝歌手里捏着一柄手术刀,悠闲的放在掌心把玩。
陈华看到这把刀,不禁想起了那日被按在地上划破脸的场景,脸一瞬间绿了:“你将我害成这样还不够,今日又打算做什么!”
“陈员外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厉害,明明是你一直在招惹我,怎就成了我害你了?”柳凝歌笑意盎然,“那日如果不是你带人来找事,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这个妖女,迟早会祸害北邙,我杀你是为民除害!”
“说得好,员外这般为国为民,真让人动容。”柳凝歌步伐款款上前,手术刀映着日光,寒气凛冽,“你说,这把刀要是在你脖颈上划一下,场面会不会很有趣?”
陈华惊恐的摇头,“不,你不能杀我,我乃北邙第一富商,你绝不能杀我!”
“第一富商?”柳凝歌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极的话,讥讽道,“就凭你那几个铺面庄子,我连看都不屑看一眼,这样也配被称之为富商,未免太可笑了。”
“我腰缠万贯,北邙国库皆是由我支撑,如何不能称之为第一富商!”
“有趣,
陈员外这张嘴都被割成两半了,怎的还是这么硬,看来得再添一刀才行。”
陈华:“你想要杀我,不就是为了去白子润面前邀功么,贱人,就算我死了,凭你卑贱的身份也永远不可能入得了白家的门!”
“我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而已,与白公子有何干系?”
“你少在这狡辩!”陈华目光落在了站在柳凝歌身后的秦禹寒身上,虽然不知他是何身份,但肯定和这女人关系匪浅,索性开始泼起了脏水,“这位公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贱人在风月楼与白子润夜夜行欢,污秽肮脏,这世上女人这么多,你何苦要跟在这种货色身旁。”
“说完了么?”
陈华原以为此人听完这番话后会看穿柳凝歌的真面目,可他竟浑然不在意,双眸冷若寒潭。
“哈哈哈,你居然心甘情愿戴绿帽子,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龟奴般的男人!”
“嗤。”柳凝歌被陈员外的声音吵的头疼,用力将手术刀刺入了他的肩膀,“蠢货,你可知方才辱骂的人是谁?他是大梁太子,也是未来的帝王,你有几个脑袋这样诋毁他?!”
“大梁太子?”陈华疼得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可这点疼
痛远及不上听到这话的震惊,“怎么可能,那你……”
“不错,本宫就是大梁太子妃,也是名扬九州的第一商会的掌柜。”柳凝歌鄙夷道,“现在明白我为何瞧不上你那点产业了么?”
羽凝,秦禹寒,柳凝歌!
陈华满心骇然,到此刻才知晓自己得罪了怎样的人物。
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就该送他上路了。
柳凝歌拔出手术刀,随手一挥,陈员外脖子上立刻多出了一条血痕。
血水喷涌而出,染红了床榻,她面无表情往后退去,用帕子擦去了眼角沾染的血迹。
秦禹寒将她拥入怀中,“该让我来的。”
“他差点害的囡囡丧命,我当然得亲自动手才能解恨。”
“现在心中舒服些了么?”
“舒服多了。”
“那就回去吧。”秦禹寒将她打横抱起,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便消失在了房中。
一个时辰后,陈员外遭遇暗杀的消息传遍了陵京,百姓们对此并不意外,毕竟陈华平日里行事不知收敛,得罪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被杀也很正常。
只是不知北邙今后的银子该从哪来,陈氏旗下的产业得赶紧找人重新接手才行。
庭院内——
柳凝歌刚沐
浴完,半湿的头发散落在身后,脸颊被热气蒸腾的微微泛红。
“怎的湿着头发就出来了,过来,我替你擦干。”秦禹寒道。
“嗯。”她拿着干毛巾,乖顺的坐在秦禹寒腿上,像一只懒散的猫儿。
男人接过毛巾,轻柔的替她擦拭青丝:“涂抹香粉了么?有一股淡淡的梨花味。”
“陈员外的血味道太浓了,洗不干净,只能用香粉遮掩。”
“没关系,多洗两次就好了。”秦禹寒将她颊边一缕发丝勾勒至耳后,“头发干了就去歇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忙。”
“囡囡伤口的药还没换,我夜间得守着她才能安心。”
“这么说来,我今夜只能独守空榻了。”
柳凝歌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太子殿下现在离了我睡不着?”
“的确如此。”
“啧,你干脆将我绑在腰带上算了。”
“若是你愿意,我求之不得。”
“嘶。”柳凝歌被他腻歪出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