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北疆传来消息，王爷率领麾下士兵夜袭蛮人营地，大捷而归！”汀兰苑，祁风欣喜的禀报着。

柳凝歌嘴角上扬，“王爷可有受伤？”

“王爷很好，王妃无需担心。”

“北疆驻军曾在风雪中败给了蛮人，这一次从大雪里将这笔仇讨了回来，此战胜后，军中定会士气大增。”

祁风：“王妃说的是。”

“我有些东西，你想法子送去北疆，记得要暗中押送，免得被有心人动手脚。”

“属下明白。”

这次柳凝歌送去的是暖贴，这是她从实验室角落里找到的。前世的自己很畏寒，做手术时站久了难免手脚发凉，有时会用这个驱赶寒冷。

有了此物，将士们今年冬天就不用受苦挨冻了。

祁风退下后，她烹了一壶茶，刚煮出香味，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院子。

“属下拜见王妃。”

“阿珂？不是让你回暗刹歇息一段时日么？怎么过来了？”

白珂跪在地上，哽咽道：“先前是属下愚钝，属下是暗刹的人，也是被王爷亲自挑选到王妃身边的近卫，不该忘记自己的职责。”

柳凝歌挑眉，“当真想通了？”

“是，想通了。”

“倘若本宫与鬼医之间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你确定能下得去手？”

“确定。”小丫头抬起头，“属下受恩于师父，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师父万不该投靠慎王那种心狠手辣之人。等百年之后，属下再去九泉之下赎罪。”

“很好。”冷落了这小丫头几天，看来没白费功夫，“先起来吧。”

“是。”白珂局促走上前，给主子倒了杯茶。

柳凝歌执起茶盏品了一口，微微皱起了眉。

她烹茶的水准始终不怎么样，明明王爷曾手把手教过，还是没能学到精髓。

“我稍后要去相府一趟，你跟着一起吧。”

白珂点头，“是。”

……

相府——

姜氏在祠堂跪了几天，人瘦了一圈，眼角的皱纹也添了几道。

柳迎春的情况更不用多说，孙世全本就瞧不上她，得知姜崇通敌后，二话不说将人赶出了府，顺便丢了一纸休书。

这休书曾是她梦寐以求的，可现在被驱赶出夫家，父亲又不给好脸色，别提有多凄惨。

柳建南还是没放弃休妻的事，他将姜氏母女俩召到前厅，严肃的说着此事。

“姜氏，你我夫妻多年，我顾念着往日情分，不愿闹的

太难看，你要是还顾着脸面，就自行收拾东西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银子安度晚年。”

“不，老爷，我都这把年纪了，离了相府哪还能活得下去。”姜淑拽着夫君衣衫，痛哭流涕，“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虽然刁蛮，但也在你身边尽心尽力伺候了这么多年，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忘恩负义？”柳建南嗤笑，“你兄长通敌，这罪名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株连九族也不是没可能，相府里这么多人，难道全都要跟着你等死么？”

“不会的，你是宰相，是朝中重臣，皇上怎么可能因此迁怒于你。”

“蠢货，你真以为宰相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说到底只是帝王养着的一条狗罢了，想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柳建南不愿再与她多费口舌，“你赶紧拿着休书离开，否则我就派人把你丢出去。”

“我就算死也绝不可能离开相府一步。”姜淑索性趴在了地上，“老爷，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手里攥着你不少把柄，所以别想害我性命。若是我死了，你做的那些腌臜污秽事，改日就会有人呈报到皇上跟前。”

姜氏别无它法，只能彻底撕破脸

，借着这个给自己谋取一线生机。

“你，你！”柳建南气得脸色铁青，却毫无办法。

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这么个无能的废物回来。

现在倒好，想休妻都休不成，难道真要跟她绑在一起等死了么？

“父亲，大娘子说的只是糊涂话，您不用放在心上。”看了许久好戏的柳若霜缓缓开了口，“姜氏一族犯下大罪，谁敢冒着性命之危替她给皇上传话？况且朝中还有慎王，就算真有人为了大娘子犯险，也绝不可能到御前见到天子。”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柳建南阴沉的脸色逐渐缓和，冷笑道：“姜氏，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威胁我，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父亲，母亲一心一意待你，你不能这样对她啊！”跪在姜氏身旁的柳迎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柳若霜看到这母女两人狼狈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愉悦。

这两个贱人害的她小娘惨死，风水轮流转，终于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