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老奴认为祁风公子不错。”赵嬷嬷道,“他常年在京都待着,会做生意,也懂武功,身份与夏儿也匹配,是个不错的人选。”
“嬷嬷满意没用,得知夏喜欢。”
“是这个理,不如老奴晚上设个席面,把他们两人凑一起吃个饭看看?”
柳凝歌并不想插手这些事,赵嬷嬷如今是知夏的义母,自有权利为女儿做打算,“嬷嬷做主就好。”
“行。”
当天晚上,赵嬷嬷亲自做了一桌菜肴,寻了个借口把知夏和祁风都请了过来。
“祁公子最近很忙么?在府里似乎很少见到你了。”嬷嬷问道。
“南风馆事务繁杂,王妃也有不少事交代我去办,最近来王府的确少了。”
“你受王爷倚重,又是王妃的近卫,有这两层身份在,忙些也是应该的。”
祁风颔首,“嬷嬷说的是。”
赵嬷嬷给他倒了杯酒,“祁公子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可有属意的女子了?”
“有劳嬷嬷关心,我每日事务繁杂,暂且没有时间与女子接触。”
“常言道成家立业,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在,日子也能过的热闹些。”嬷嬷看了眼旁边坐着的知夏,“夏儿这丫
头也是,到今天也不想着成亲,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母亲,您就别为我操心了,王妃说了,缘分这种事是天注定,强求不来。”
“即便天注定,可缘分到了跟前也得自个儿伸手去够,又不会平白无故落到你头上。”
知夏没听懂赵嬷嬷话里的深意,“母亲这是何意?”
“夏儿,祁公子与你年岁相当,母亲觉得你们俩挺合适。”’
“哗啦——”
祁风手里的酒盏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惊慌站起身,吓的舌头都掳不直,“嬷嬷,您千万别开玩笑,这事可不能乱说。”
知夏心仪的是首领,而且瞧着首领对这小丫头也颇为不同,他哪敢肖想顶头上司的人。
“母亲,您别乱点鸳鸯谱了,我把祁风当做大哥看待,哪就合适了。”
“傻丫头,感情是可以相处出来的,只要在一起时间长了,慢慢就会喜欢上彼此。”
“咳咳咳……”祁风剧烈咳嗽几声,“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在这久留了,赵嬷嬷,知夏姑娘,我先行告辞。”
说完,他脚底抹油似的逃离了院子。
知夏无奈的坐回凳子上,“母亲,瞧您,把人都给吓跑了。”
“母亲也是为你好。”
“可我喜欢的是折影,除了他,我谁都不想嫁。”
“那折影喜欢你么?”
“不知道。”那男人不懂情爱,更不明白什么是喜欢,想跟他成就良缘,并非容易事。
赵嬷嬷给知夏夹了筷子菜,“折影是王爷身边备受器重的近卫,若有朝一日王爷登基为帝,他也会跟着一步登天。男人富贵了,哪还会缺女人,到时候他的眼睛更看不到你。”
“凡事没有那么绝对,王爷是皇子,理应三妻四妾,不照样只喜欢王妃一人?”
“你这傻丫头,嘴皮子愈发利索了,罢了罢了,你心里有主意就行,母亲以后不提这事了。”
知夏搁了筷子,“我吃饱了,先去王妃身边伺候,明日再来探望母亲。”
“去吧。”
小丫鬟回到汀兰苑,见主子正在烛边坐着,莫名有点委屈:“王妃,母亲是不是跟您提过要撮合奴婢和祁大哥。”
“嗯,提过。”
“这事太荒唐了,要是被白姑娘知晓,定会笑话奴婢一顿。”
“赵嬷嬷慈母之心,没什么可笑话的。”柳凝歌睨了她一眼,吹灭了红烛,“我乏了,你也早点去歇息吧。”
“是。”
……
慎王府——
柳若霜将刚熬好的参汤放在了秦竹手边,“王爷,您处理政务辛苦,喝点参汤提提神吧。”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听闻你最近给府内下人添置了秋衣,还每人分发了几两银子?”
“奴仆也不容易,妾身只是心疼他们。”
“呵,你的心思本王还不清楚,你想拉拢这些奴才,等陈月嫁进来,就会受到众人排挤。”
“王爷误会了,妾身从未这样想过。”
秦竹鄙夷道:“你总是这样,自以为办事儿妥帖,滴水不漏,实则愚蠢至极。”
柳若霜脸色惨白,低着头没吭声。
“陈月本王是一定要娶的,而且嫁入府中后,管家之权也会交给她。”
“是,妾身都听王爷的。”
“你最好收一收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月儿不是你能算计的,她对本王有很大的用处。”
“妾身明白。”柳若霜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