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不舍将弟兄们丢在外面,小坐了片刻便回了营地。
柳凝歌取下手腕上的银铃,放在掌心把玩,“王爷觉得姜刺史会答应么?”
“凝歌不有答案了么?”
女人笑意渐浓。
姜崇放不下名利,这种人是最好拿捏的,只要给足好处,不怕他不答应。
“这银铃昨夜被你咬出了牙印,戴着不好看了。”不止是银铃,她脖颈上的痕迹也很显眼。
“无妨,回北疆之前我再送你一个新的。”
“还是算了吧,这只镯子我还没戴腻。”柳凝歌将银镯套回了手腕上,轻轻一晃,声音清脆悦耳,“沈将军来幽州的事肯定瞒不过那群土匪,王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若打算招揽他们,那就不能来强硬的。”
“我也这么认为,看来得想办法见一见土匪首领。”
秦禹寒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土匪的事交给我就好,你不用费心。”
“行,那你先试着跟土匪接触看看。”她是女子,许多时候不宜出面,还是交给王爷去办更合适。
“我这几日会和沈策暂住在北大营,商议对策,你有事可以去那寻我。”
“好。”
隔壁院落,柳迎春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看的姜
氏又心疼又无奈。
“春儿啊,你都嫁了人了,就算再喜欢沈家那小子也没用,况且他成了叛贼,你就算真的跟他在一起,也没有安稳日子过。”
“无论策哥哥是叛贼还是别的都无所谓,我就想跟他在一起。”
“可人家不喜欢你,我又有什么法子。”
柳迎春摸了把泪水,“只要能想法子和策哥哥生米煮成熟饭,他一定会对我负责的。”
“糊涂!”姜氏呵斥道,“你是孙世全明媒正娶回去的妻子,这辈子就算死了也是孙家的人,怎么能和沈策……”
“母亲,孙世全就是个畜生,我做梦都想脱离孙家,策哥哥就是最好的契机。”只要她成为了沈策的人,今后就不用再回京都城,哪怕一直跟着颠沛流离也心甘情愿。
“唉!”姜淑明白女儿在孙家受的苦,没有再多劝,“你想怎么做?”
“想要办成这件事,得先除去柳凝歌。”柳迎春愤然道,“那贱人最喜欢多管闲事,只要她死了,就没人能打搅我的计划。”
姜淑:“柳凝歌有秦王护着,那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物,你千万别做蠢事。”
“母亲放心,我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绝对不会让任何
人怀疑咱们。”
等着瞧吧,这一次绝对让那贱人身败名裂!
……
幽州今年多雨水,外面的积水还没消,大雨又止不住的下,难免让人忧心。
柳凝歌坐在窗边,盯着满院的桂花沉思。
“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真是要命。”白珂推门走进房间,抖去了头发上的水珠。
“屏风上有帕子,自己擦一擦,当心受寒。”
“是,多谢王妃。”小丫头拿起帕子擦头发,嘴里还不忘抱怨,“姜崇简直抠到家了,连粮仓里的芋头都不肯再往外拿,再这么下去,北大营那群人又得饿肚子了。”
“粮仓里的存粮本就不多,还得供着幽州受灾的百姓,他不肯给也正常。”
白珂忧心道:“那该怎么办,要去其他城池买粮食么?”
“我已送了信回京都,折影很快会押送一批粮过来救急。”
“那就好。”
不过沈策想要长期待在这里,就得想个办法从根本上解决粮食的问题,不能总靠旁人接济。
柳凝歌思索了片刻,道:“阿珂,我们这趟来不是带了粮食种子么?幽州荒废的田地很多,可以让当地百姓开垦,自给自足。”
“这倒是个好法子,可北大营的士兵都
是打仗的,种得了地么?”
“不会就学,只要肯下功夫,没什么是学不会的。”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最近不用再四处奔波,北大营的将士格外舒心,听说王妃要让他们种地时,欣然答应了。
“咱们这么多人,不能一直吃白饭,学会种地也好,将来不会饿肚子。”
“说得对,走走走,咱们一起去地里干活。”
一群乌泱泱的男人去了荒废的农地,白珂特地请了几个擅长种地的灾民教他们,很快就学得有模有样。
午后,暴雨停歇,柳凝歌在府内散心,姜氏刚从外面回来,满脸脂粉并不能遮掩她脸上的皱纹。
“这不是秦王妃么,许久未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大娘子在幽州待了这么久,难道不怕父亲又带回哪个狐媚子与你争夺管家之权?”
“哼,就算带再多的人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