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霜?”沈策不解,“她好端端的,害回乾公主做什么?”
“她是太子的侧妃,无缘无故出手对付另一个女人,还能因为什么。”
“莫非太子想迎娶池依努当太子妃?”
“不无可能。”
沈策愤恨道:“这个下作的东西,只会用这种龌龊的法子对付人。”
“回乾是池耶律的软肋,池依努也是。”若是小丫头真的嫁给了太子,池耶律为了保护妹妹,定会忍辱负重,对秦竹马首是瞻。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
“这桩婚事绝对不能成。”柳凝歌细眉紧蹙,暂且想不出应对之策。
“好了,你也别太着急,总归能想出办法来的。”沈将军安抚了一句。
柳凝歌颔首,“沈将军,柳若霜这次失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劳你在暗中多盯着些,务必保护好池依努。”
“放心。”
沈策公务繁忙,没待多久就回去了,他前脚刚走,秦禹寒便回了王府。
“沈将军方才来过?”
“嗯。”柳凝歌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王爷,这桩婚事绝不能成,得想个法子干涉。”
“赐婚在父皇一念之间,但依我猜测,这事不会成。”
“怎么说?”
秦禹寒:“池
耶律是一头悍虎,而池依努就是被他保护在獠牙里的明珠,倘若父皇赐下婚约,激怒了这头悍虎,对大梁绝非好事。”
太子贪念女色,后院里美人无数,风评也不是很好。
这样的人并非良配,池耶律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被这种混账糟蹋。
“说的也有道理。”柳凝歌懒散的靠坐在凳子上,“但愿事态能够朝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秦禹寒宠溺的看着她:“最近养的圆润了些,气色也比先前好多了。”
“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不胖才奇怪。”
“这样很好,从前太瘦了。”
两人为朝堂里的事有劳心劳神,难得能温情片刻,柳凝歌索性坐到了男人腿上。
“等这事了了,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上一阵,好好放松放松。”
“我知道一处好地方,春日里开满了桃花,仿若仙境。”
柳凝歌歪着头调侃,“该不会是哪个美人曾带你去过吧?”
“我的美人正在怀中坐着。”
“花言巧语。”
秦禹寒低头吻了她一下,“快要入春了,我让玉楼给你做一套新首饰,再裁制几件新衣。”
“我不喜那些,有你送的玉簪就足够了。”
柳凝歌甚少涂脂
抹粉,平日出门都是将青丝松松垮垮的挽起,看着慵懒妩媚。
秦禹寒爱她,想要将世间最好的全部奉上,只可惜自己实在是太过不解风情,除了送首饰衣衫,想不出别的。
“王爷,我手腕上的镯子该换了,不如你再给我弄个新的?”
男人垂眸看向了那只小银镯,铃铛表面满是齿痕。
柳凝歌笑意盎然抬起头,故意拨弄了几下这只铃铛:“上面的痕迹是怎么留下的,王爷可还记得么?”
自然是记得的。
每每情难自控时,他都会咬住这颗铃铛,时日久了,就留下了许多痕迹。
“算起来,咱们也有许久不曾亲近了,王爷该不会压抑不住,找其他女人番云覆雨吧”
秦禹寒哭笑不得,“说什么胡话。”
“这可不是胡话,你看看京都那些世家公子们,哪个不是正妻有孕时纳了一堆侍妾回来,美其名曰纾解欲望。”
“那是旁人,本王心里眼里只容得下你。”
床榻上那种事,须得与心爱之人做才能愉悦,况且他从不是个贪念女色之人,在遇到凝歌前,甚至连娶妻的想法都没有过。
“王爷愈发会哄我高兴了。”柳凝歌调整了一个姿势,舒适的躺在了他
怀里。
“凝歌,母妃曾告诉过我,任何感情里都是容不得第三人存在的。”
“柔妃娘娘是个通透人,偏偏一颗真心错付,看上了你父皇。”
秦禹寒垂眸,“起初父皇后宫空置,唯有母妃一人,为了稳固局势,父皇不得不迎娶皇后,母妃觉得他是被迫无奈,从不曾为此责备过。可后来宫里的妃嫔越来越多,这份信任与爱意也被彻底糟践了。”
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宿在他人殿内,夜夜笙歌,这种滋味光是想想,就痛苦煎熬。
母妃强撑了几年,最终没熬得住,撒手人寰。
现在想来,也许这样离开是个不错的结局。
“王爷,倘若你处在皇上的位置,会迎娶皇后么?”
“本王争夺天下,从不靠女人。”秦禹寒蹙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