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否给我些银两，让我先应个急？”孟潇潇何等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得厚着脸皮，向看门的侍卫借钱。

她将这份耻辱全都记在了柳凝歌身上，立誓迟早有一天会讨回来。

侍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像是猜到了什么，露出了轻浮的笑容：“孟小姐是秦亲王的表妹，身份尊贵，怎么会向我借银子，难不成秦王府把你赶出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银子是向太子殿下借的，很快就会还回去！”

“别装了，你可骗不过我。”侍卫垂涎她的美色，摸着下巴道，“如若孟小姐愿意献身，让哥哥快活快活，我不介意给你一些银子。”

“大胆！”孟潇潇怒目圆睁，“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定要让表哥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得了吧，谁不知道秦亲王早已厌弃了你，少拿这话来吓唬人。”

孟大小姐气得脸色铁青，偏偏对方也没说错，根本无法反驳。

她不愿再继续被人羞辱，怒气腾腾离开了太子府门前。

翌日——

柳凝歌躺在床榻上翻看医书，折影前来禀报。

“王妃。”

“探查的如何了？”

“回王妃，孟小姐昨日在街

市上游荡了许久，最后当掉了身上所有的首饰，在京都城最末尾的位置租下了一座小院子。”

柳凝歌勾了一下唇，“看来还不算太蠢。”

她还以为，孟潇潇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会跑去住客栈，京都物价贵，每日花销很高，这并不是那女人能承受得起的。

“属下在院子附近转了一圈，应该是荒废了许久的，屋顶瓦片缺了十几块，下雨天肯定会漏水。”

“无妨，孟小姐命硬的很，在哪都能活的很好。”

“王妃说的是。”

“你先下去吧。”

折影颔首，退出了内室。

柳凝歌合起手里的书，目光投向了窗外。

也不知下毒之事调查的如何了。

……

“王爷，沈将军，近一个月内所有出入过太医院的名单都在这里了。”

秦禹寒从温太医手里接过了那份名单，翻看过后，并未发现异常：“除了各宫娘娘身边的丫鬟来取药，剩下的都是父皇身边的人。”

沈策：“会不会是太子收买了哪一宫的娘娘？借刀杀人？”

“不无可能，可若真如此，调查起来就难了。”

牵扯在其中的妃嫔们至少有十几人，一个个审问盘查，得查到什么时候。

“他

娘的，太子那孙子，真是可恶！”沈将军怒火攻心，竟骂了声娘。

温太医吓得魂都飞了，还好隔间里没有旁人在场：“沈将军，您可得慎言，这话被传出去要砍头的！”

“呵，我要是死了，边境那群蛮子谁来打，难不成让太子提着长刀上阵杀敌？”沈策狂傲，但确实是有狂傲的资本。

悍将难得，几百年未必能出一个，秦亲王从前也是镇守一方的悍将，只可惜身子亏损，如今只能在京都里当个金尊玉贵的闲人。

边境战事未平，其他武将又难堪重任，皇帝仰仗着沈将军，哪怕他辱骂太子，也最多被训斥几句，罚些俸禄，绝不会有性命之危。

温太医心中叹息不已。

这一个个的，全都有免死金牌在身，唯独他战战兢兢，时刻把脖子系在裤腰带上当差。

秦禹寒：“温大人，你在宫中时日久，也时常接触后宫妃嫔，可否见过太子与哪位妃嫔走的比较近？”

温太医思索了会儿，道：“走得近的倒是没有，但欣贵人曾是皇后的婢女，一次皇上醉后被临幸，封为了贵人。”

“欣贵人身为婢女，却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被皇上临幸，用脚趾头想想也

可知不对劲。”沈策说道。

秦禹寒：“应该是皇后在暗中推波助澜，故意将这位侍女送到父皇身旁。”

“没错，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欣贵人！”

温太医却摇摇头，“微臣不这么认为，欣贵人早年当婢女时受了不少苦，病痛缠身，被宠幸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被翻过牌子。皇后就算要送人到皇上身边，也得挑个会争宠的才对。”

这话一出，线索又断了。

沈策烦躁的抹了一把脸，“商量了半天，半点进度都没有，究竟何时才能给凝歌洗脱罪名！”

“将军无需着急，迟早会水落石出的。”温太医劝道。

“可我们半点思绪都没有，接下来该从哪里调查？”

“等等！”秦禹寒视线紧盯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夏兆？我怎不知，父皇身边多了这个太监？”

“这太监是两个月前刚调去皇上身边的，为人勤快，也很有眼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