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走到柳凝歌面前,将抱在怀里的小木箱放在了桌上:“给你的。”
“嗯?”
“打开看看。”
小女人挑挑眉,伸手掀开了盖子。
木盒里躺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猫,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甜。
“猫?”
“是啊,喜不喜欢?上次给你送的鹦鹉太过粗鄙,算不得礼物,这样毛茸茸的小动物才适合你。”
柳凝歌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唇,将猫儿从盒子里抱了出来。
小团子被打搅了好梦,不满的翻滚了一下肚皮,很快又睡了过去。
“性子倒是挺温和,难为你了,一路带着它赶回京都。”
“就是看中这只小玩意儿脾气好才带回来,今后有它陪着,你在府里就不会无聊了。”最重要的是,凝歌只要一看到这只猫就会想到他。
“给它起名字了么?”
沈策摇摇头:“还没有,现在你是它的主人,理应由你起名。”
柳凝歌思索片刻,道:“这猫通体雪白,就叫踏雪吧。”
“好名字,就叫这个!”沈策一拍手,颇为赞同。
“王爷呢,没跟沈将军一起下朝么?”
“秦王去书房了。”顿了顿,他又改口道,“不,现在应该称呼秦亲王了。”
柳凝歌:“张年
安一死,太子跟着失势,这些时日,沈将军与王爷的辛苦没有白费。”
“是啊,这个结果比我意料之中的还要好。”沈策忽的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跟王爷吵架了?”
“为何这么问?”
“今日我说要来王府见你,他居然没拒绝,这太不对劲了。”
柳凝歌手掌轻抚着踏雪的毛发,没有开口。
“你们真的吵架了?是不是那男人欺负你了?!”沈策‘腾’的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将军误会了,我们没吵架,只是闹了点别扭。”
“你从不是个随意耍小性子的人,好端端的怎会闹别扭?”
柳凝歌不知该如何解释。
沈策虽然常年在边境征战,但心思缜密,他打量了眼小女人的神色,询问道:“是不是和昨夜的事有关?”
“算是吧。”
“我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奇怪,你行事从来小心谨慎,怎会那么容易被张年安劫持到阁楼上,难不成这是你刻意为之?”
柳凝歌张了张嘴,没说话。
“简直胡闹!”沈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那座阁楼足足十几米高,倘若坠下去,绝无半点生还机会!”
“我有把
握,可以保全自己。”
“你所谓的把握是用命在做赌注!”
他说的话,和秦禹寒如出一辙,连语气都没什么差别。
柳凝歌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觉着过去了,可王爷还没过得去。”
沈策光是想想,就能猜到昨阁楼上的情形有多危险,得亏秦禹寒足够镇静,要是换做他,恐怕人都得吓疯。
“不提这些了。”柳凝歌平复了一下情绪,“太子失势,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外面到处有流寇作乱,我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得离京,至于王爷,得想办法拉拢臣子,尽快在朝堂站稳脚跟。”
柳凝歌点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你暂时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其它无需操心。”
“行吧,时候不早了,沈将军早些回府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赶路。”
“是该歇息了,那我先走了,你仔细养着伤,别再胡来了。”沈策不放心的叮嘱着。
“嗯……”
目送沈策离开,柳凝歌唤来了知夏:“将我熬煮的药汤端来,我给王爷送去。”
“是。”
书房——
折影翻阅着手里的几封信件,“王爷,埋伏在太子府里的眼线送回消息,说太子
今日下朝后,召见了好几位寒门学子。”
“父皇还未登基时,最喜欢与出身寒门的有才之人探讨治国策论,太子这举动,看来是有意往朝堂里再送几枚棋子。”
“属下也这么认为,王爷打算如何应对?”
“无需应对,有了张年安之事,就算他养出再多听话的走狗,父皇也不会重用,都是白费心思罢了。”
“如今礼部尚书的位置空缺了出来,这可是块肥肉,朝中许多人的盯着,王爷,您或许可以推一位自己人坐上去。”
秦禹寒眸色深邃,“何必要推旁人。”
折影一愣:“王爷是打算……”
‘咚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随后,柳凝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