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而已,很快就能好了。”
知夏红着眼眶,“奴婢许久都没看到王妃生这么严重的病了。”
“好了,赶紧擦擦眼泪,我现在可没有力气安慰你。”
“奴婢不哭。”小丫头擦了一把眼角,破涕而笑。
柳凝歌虚弱的靠坐在枕头上,“我昏迷的这几天,烟云院有没有什么动静?”
“孟小姐也染了一场风寒,病的险些没熬得过来,是赵嬷嬷在床边日夜照顾着,才让她捡回了一条命。”知夏嘟囔道,“王妃,您别怪奴婢多嘴,赵嬷嬷对孟小姐偏心的委实有些太过明显了。”
“赵嬷嬷亲眼看着她长大,这份感情,不是寻常人能比得过的。”
“王妃说的是。”
“行了,替我多留意她,先下去吧。”
“是。”
知夏离开没一会儿,秦王便端着碗粥走进了内室。
柳凝歌浑身乏力,没法自己下床用膳,秦禹寒坐在床榻边,用小勺一口口递到了她嘴边。
粥味道很鲜美,里面加了肉丝与小葱,吃起来极其开胃,柳凝歌将一碗粥喝了个干净,满足的眯起了眼。
秦禹寒放下了碗,“饱了?”
“嗯。”
“要不要去沐浴?”
“晚上再说吧。”虽说身上黏
腻腻的有点不舒服,但暂时还能忍受,“你几日没去上朝,皇上会不会责备?”
秦禹寒:“贵女落湖的事,满京都都传的沸沸扬扬,父皇知晓你昏迷不醒,不会责备。”
“其他那些落入湖中的贵女没事吧?”
“基本上都染了风寒,但不算严重。”
柳凝歌冷哼:“真够晦气的。”
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场泛舟宴,却被弄成了这样,孟潇潇这个祸害谁沾谁倒霉。
秦禹寒大掌落在她头发上揉了几下,“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生气。”
“我没生气,就是担心病了一场会影响你的计划。”
“不会,户部整日哭穷,不但筹备不到足够的粮草送去边境,给北大营发放军饷的事也一直拖延着。”
“没来得及发放就好,我得赶紧着手布局了。”
“这件事我可以解决,眼下你先养好身体最重要。”
柳凝歌浅笑,歪歪斜斜倒进了秦王宽敞的怀抱里,“我是大夫,知晓怎么照顾自己的身体,你不必在这陪着了,赶紧去处理政务吧。”
软香在怀,秦禹寒很想抛下一切与心爱之人时刻厮守在一起,可边境数十万将士还等着粮草救命,此事耽误不得。
“好,那
我先去书房忙碌,有什么事你让知夏去唤我。”
秦禹寒走后,柳凝歌在床上躺了会儿,随后吩咐知夏准备马车,去了一趟济世堂。
没过多久,顾夏神不知鬼不觉,从后门潜入了济世堂院子。
上次相见时,这男人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如今却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看来顾公子这些时日过得很不错。”
“我能再次光明正大的活在天地间,都是仰仗王妃的恩德。”
“你我无需说这种客套话。”柳凝歌淡笑,“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顾夏:“我已得到了慕容华的信任,现在北大营的军务,基本上都交给了我处理。”
“啧,你是怎么做到的?”慕容华虽然是个纨绔,但并不是没脑子,顾夏到北大营才短短半月不到,怎么这么容易就获得了那男人的信任?
“我谋划了一场刺杀,舍命挡在了慕容华面前,经过此事后,他将我视作了生死之交的兄弟。”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王妃,您今日唤我前来,有何事要吩咐?”
柳凝歌:“朝廷很快会拨给北大营一笔军饷,我要你盯紧这件事,看看这些银子最后流到了什么地方。”
“是!”
在太
子不停催促下,这批数目不菲的军饷,三日后就被送到了北大营,可边境数十万将士还在风雪黄沙里苦等着军粮补给。
很快,顾夏与柳凝歌又见了一面。
“王妃,这批银子拨下来以后,根本没有到北大营,而是半路被太子拦截走了。”
“你可知存放银子的位置?”
“知道,就在城外一个庄子里,而且我还探查到了一件事。”
“什么?”
顾夏:“太子很有可能在外面养了一支军队,庄子里的银子数目不菲,都是准备留着给他们采买军粮和锻造武器的。”
“果然!”
看来秦禹寒没有猜错,皇子暗中培养军队,这可是意图谋反的大罪。
可她暂时还摸不准那支军队究竟有多少人,绝对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