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绑,找个擅长作画的人,将模样绘制下来,由知夏先辨认。”
“是。”
两张画像很快被送到了王府,小丫鬟只一眼,就认了出来,“王妃,就是这个!”
“你确定?”
“确定,这黑斑覆盖住了半边脸,奴婢绝不会认错。”
“好。”
既然找到了人,那接下来就方便多了。
柳凝歌带着祁风,亲自走了一趟。
那男子所住的地方很破落,门歪歪斜斜倒在一边,屋檐的瓦都缺了好几块。
她往里又走了几步,看到了一位在水井边清洗衣衫的女子。那人也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扭头一看,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
“秦王妃?!”
“是你?”
这正是济世堂开业第一日,带着女儿来求诊的女子。
女子局促的擦拭干净手上的水站了起来,“王妃,您怎么来这了,我这就去准备茶水。”
“不必了,我来有事问你。”
“王妃请问。”
“你家中是否有个脸上有黑斑的男人?”
“有,那是我的弟弟。”女子紧张不已,“王妃,可是他惹了什么事么?”
柳凝歌红唇轻抿,“你弟弟掳掠了我身边的婢女,险些弄出人命。”
“什么?”女子脸色惨白,
‘噗通’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王妃,我弟弟一向听话,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都找到这里来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女子面如土灰,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姐,我回来了,今天打了一条鱼,晚上炖汤给你和嫣嫣补补身子。”
门外,男人高兴的走进了院内,看到站着的人,立刻露出了防备的神色。
“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来问一件事,问完就走。”
“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有什么好问的,快离开我家。”
柳凝歌没跟他多废话,“昨日你在京中追赶一位女子至城外,是受了谁的指使?”
男人眼里划过了一抹慌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劝你还是交代了的好。”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什么可交代的!快走,再不走我报官了。”
“好啊,你报,我们当庭对峙。”
跪在地上的女人哭着抓住了弟弟的手,“你这个糊涂东西,这位是秦王妃,是救了嫣嫣的大恩人,你怎么能猪油蒙了心,去害她的丫鬟啊!”
“秦王妃?!”男人惊恐的踉跄了几步,随后懊悔的跌坐在了地
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秦王妃的丫鬟,那人只给了我们一张画像,我,我……”
“是谁给了你画像?”
事已至此,男人不敢再隐瞒,“是个戴着斗笠的女子,穿着很贵气。”
“是不是头上戴着一枚珍珠发簪?”
“没错,是戴着珍珠簪。”
柳凝歌袖下的手指紧握成了拳。
孟潇潇!
那女人最值钱的首饰就是一根珍珠簪,去哪都得戴着,幕后凶手竟然是她!
“王妃,我弟弟是一时昏了头,才做出这样的事来,求您网开一面,放过他吧。”
“我放过他,谁放过我的婢女?若不是那丫头命大,现在已经在阎王殿了。”
女人捂着脸痛哭,伤心欲绝。
柳凝歌:“去衙门自首吧,最多年就能出来,算是赎罪。”
男人悲戚道:“我罪有应得,可我的姐姐和孩子该怎么办。”
“我会留下五十两银子,足够她们十几年吃喝不愁,你将其他两人供出来,然后去牢里悔过吧。”
听到这话,男人落下了心中大石,认命的低下了头。
很快,其他两个行凶之人也被抓到,一起被送去了牢狱中。
至此,这件事就算是了了,但柳凝歌心知,这才是开
始。
回到王府,她直奔烟云院而去。
孟潇潇正在房内喝着燕窝,见到来人,堆起了一脸假笑,“表嫂怎么来了,我……”
“啪!”
响亮的把掌声回荡在房内,孟大小姐白嫩的皮肤上迅速浮现出了鲜红的五指印。
这一巴掌把孟潇潇打懵了,半晌,才抬起手捂住脸,呐呐开口,“你打我?”
“这就受不了了?”柳凝歌冷笑一声,猛的抓住她头发,将她的脸按在了桌上。
一旁的蓉儿吓得魂都没了,“王妃,您怎么能打孟小姐。”
柳凝歌阴鸷的目光扫了过去,“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