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你怎么会无能。”
“本王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护住山河百姓,其它的什么都没能留得住。”
最宠爱他的母妃死了,与父皇之间也越来越疏离,若不是遇到了凝歌,说不定早在新婚之夜就成了一缕亡魂。
归根究底,这一辈子活的是失败的,也是无能的。
“谁说的,不还有我留在你身边么?”柳凝歌上前几步,紧紧抱住了秦禹寒,“我之前就说过,若是你想要争,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可你要是不愿意,等到山河安定以后,咱们就寻个桃源之地隐居,过普通人的生活。”
连粉身碎骨都愿意么?
秦禹寒回拥住她,手臂一寸寸缩紧:“本王绝不会让你粉身碎骨。”
“那就尽早盘算谋划,不能一直处在被动的处境。”
“好。”太子接二连三对他身边人下手,倘若再不反击,就真的要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哪怕是为了凝歌,也得赌上身家性命搏一搏,无论输赢!
想通了,心里也就没那么堵了。
两人一同去客房补了一觉,醒来时已是下午。
柳凝歌洗漱后去了趟沈将军的房间,沈母笑容满面的迎上
前:“王妃,您简直是妙手回春,华佗在世,策儿经你一番救治,现在都能够与我说话了。”
“伯母谬赞了,沈将军没事就好。”
“这孩子之前总是提起你,说相府那么多小姐,只有你是最温婉乖巧的,此言果然没错。”
“当初未出嫁时,多亏了沈将军接济,我也一直将他视作兄长一般看待,都是一家人,伯母不必跟我这么客气见外。”
沈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好,好,真是个乖孩子,你去和策儿聊会,我去取药来。”
“嗯。”
柳凝歌走至床榻边,沈策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但气色已好了许多。
“王爷说的没错,习武之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居然恢复的这么快。”
“都是因为你医术高超我才能保住命,之前来的几位大夫,都让我娘准备寿衣与棺椁了。”沈策笑了笑,好奇道,“凝歌,我记得你从前连字都不认识,这么厉害的医术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小娘从前是医女,留下了许多医书,我闲来无事,翻阅几遍就融会贯通了。”
沈策恍然大悟:“我师父曾说过,有些人天生就会在某些方面有所造诣,也许就是
指的这个。”
就像他和秦王,生来就是习武的好料子,随随便便就能比得过旁人五年甚至十年,其他武将就算再羡慕也无用。
“可能吧,你赶紧养好伤,过段时间就是祈福宴了,可不能缺席。”
“好。”
沈将军已脱离了危险,柳凝歌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与秦禹寒一起回了王府。
定安大将军遇刺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之前是秦王遇刺,现在连沈将军也险些丧命,百姓们惴惴不安,议论着朝堂是不是快要变天了。
眨眼又是半个月,总算等到了期盼已久的祈福宴。
孟潇潇没有选择乘坐王府马车,而是与一位交好的贵女一起入了宫。
柳凝歌觉得有点奇怪,但并未多想,更换好衣衫后出了门。
宫门口人声鼎沸,各家马车停靠在两侧,大臣们精神抖擞,女眷们也争奇斗艳,各自穿戴上了最值钱的衣裙首饰。
柳凝歌掀开车帘走了下去,还未站稳身子,手臂便被一人挽住,“皇嫂,我都在这等半天了,你可算是来了。”
“公主?你怎么在这。”
“我有急事找你。”隆安四处看了一眼,“二皇兄怎么没陪皇嫂一起来?”
“王爷一早就入宫了,这会儿应该在养心殿与皇上议事。”
“那正好,皇嫂先去我的公主殿吧。”
柳凝歌颔首,跟着隆安去了后宫。
公主殿不同于其他妃嫔的住处,更像一个单独建造的庭院,里面景色怡人,整体感觉很幽静。
两人踏入寝殿,里面一位夫人正静静等候着。
柳凝歌微怔,“昌平侯夫人?”
这正是那日参加宴席时,脸上有一道狰狞伤痕的侯爷夫人,当时隆安公主还将遮瑕膏转赠给了她。
“皇嫂,这样喊太生分了,侯爷夫人姓元,我都是喊元伯母,你也可以这样叫她。”
元兰婉拒道:“王妃身份尊贵,我岂能担得起一声伯母。”
“当年您救了隆安一命,算是皇室的恩人,我唤您伯母也是应当的。”柳凝歌笑问道,“元伯母,之前那盒遮瑕膏,你应该用完了吧?”
“正是,这段时日王妃一直忙着,我不方便叨扰,只得趁着祈福宴来见您一面。”
“我之前就说过,伯母有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