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王爷信我’,成功把柳柔秋所有的阴阳怪气噎了回去。
无论旁人怎么议论,如何诋毁,只要秦王坚信柳凝歌是清白的,那秦王妃的位置就永远不可能被撼动。
她实在想不明白,秦王殿下这般尊贵的身份,为何偏偏对这个贱人情根深种!
“我还有其它事要忙,就不在这陪着二位妹妹闲聊了,先告辞。”柳凝歌勾起嘴角,步伐悠然的离去。
“呸,贱人!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是靠着那张狐媚子的脸沟引王爷么!”
“论狐媚劲,三姐比二姐更胜一筹,怎么就不见王爷青睐你?”柳若霜冷冷嘲讽。
“闭嘴,我再如何也比你这个长得一脸晦气样的女人强。”人人都说相府四小姐温婉贤淑,清淡如菊,其实说白了不就是长得不算出众,只能夸一夸气质了么?
身为庶女,没有一张能够吸引男人的脸,那就等于废了一半,给权贵人家当个小妾都难。
“柳柔秋,你敢这么说我!”
柳柔秋得意一笑:“说了又怎么样,等着瞧吧,我早晚都会攀上更高的富贵,把你们所有人都踩在脚底践踏。”
说罢,趾高气昂而去,高扬的下巴如同一只张扬的孔雀。
柳若霜
凝视着她的背影,眼里仿若淬满了剧毒。
……
傍晚,秦禹寒下朝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汀兰苑查看柳凝歌的伤势。
“换过药了么?伤口还疼不疼?”
“放心吧,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并未伤到筋骨。”
“那也不能疏忽,当心感染。”秦禹寒小心翼翼解开她缠在肩膀上的纱布,伤口上虽然已洒了药物,但看起来依旧狰狞可怖。
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嗜血戾气:“那群人该死!”
“你说流民?那些人里确实有十恶不赦的,但大部分都是无家可归逃难于此的寻常百姓,也是可怜。”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柳凝歌侧脸看去,一张俊朗的面容映入了眼帘。
秦禹寒冷哼一声,将解开的纱布重新缠了回去。
“凝歌,你伤势好些了吗?我特地带了些上好的金疮药来。”沈策步若流星的走入了房中,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沈将军当王府是什么地方,尚未通传便随意闯入,难道当本王不存在?”
“秦王殿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只不过是来探望凝歌妹妹而已。”
“王府里没有你的妹妹,只有秦王妃。”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两
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说出的话恨不得变成刀子,全都扎进对方心窝子里去。
沈策也就罢了,可一向清冷孤傲的秦禹寒竟然也跟着掺和,柳凝歌头都大了。
“行了,都少说几句,沈将军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确实有事,那晚被你揍了一顿的刀疤脸男人已经被扣下了,我本想直接一刀劈了,可此人对你意图不轨,思虑再三,还是觉得由你来处置比较妥当。”
秦禹寒不屑的掀起了嘴角。
明明就是想找个借口来见凝歌,偏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真够无耻的。
“刀疤男作恶多端,确实该杀,该怎么处置沈将军看着办吧,不要让他死的太舒服就行。”
“行,我明白了,那剩下的流民……”
“那些人都没有害人之心,如若不是因为寒灾,根本不会跑到京都城来。”
沈策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不容易,但太子绝对不会允许这么多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若是不尽快解决,恐怕会节外生枝。”
“我会想个合适的办法妥善安置这些人。”
“也好。”
除了流民的话题,两人似乎也没什么可闲叙的。沈策倒是有一肚子话想说,可秦禹寒在这坐着,只能咽回嗓
子眼。
“凝歌,我这次回京,短期内不会再去边疆,今后京都城内若有谁敢欺负你,尽管跟我说,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人!”这话听起来是一句随口的关心,可仔细一琢磨,就能品出是冲着秦王说的。
沈策是武将,从不在朝堂里站党派,也不趋炎附势,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臣子。
皇帝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家世清白又头脑简单的,所以平日里态度很纵容,一来二去的,就养成了沈策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哪怕是太子也敢讥讽几句。
秦禹寒脸色阴沉,空气里火药味越来越浓郁。
柳凝歌相当无语:“沈将军放心,没人敢欺负我,你还是早些回去处理流民的事吧。”
“嗯,那我先走了。”沈策一步三回头,视线一直黏在心心念念之人的脸上,舍不得挪开。
不过短短几年,凝歌已经完全变了样,性格也和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