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为了这个么?
秦禹寒抿了抿唇,后悔刚才的话说的有些重,打算道个歉:“本王……”
“还有,劳烦王爷把安插在我周围的侍卫收回去,我很不喜欢这种随时被监视的感觉。”
“你觉得本王在监视你?”
“不然呢?”
秦禹寒被柳凝歌毫无温度的眼神刺的心脏发寒,“好,本王今晚就让他们撤走。”
“那就多谢王爷了,时候不早,更深露珠,慢走不送。”
柳凝歌下了逐客令,秦王向来不是个死缠烂打之人,毫不犹豫的起身走了出去。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冰释前嫌,没想到这么快又出了龃龉。
不过这样也不错,总是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倒不如划清界限,免得引起种种不必要的误会。
……
“你真是蠢到家了,竟然用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方式去下毒,难不成你想害死我么?!”
“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柳柔秋怒不可遏的将桌上茶盏拂落到了地上,“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么?潘氏没了孩子,柳若霜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今后不知会想出怎样阴毒的法子报复我!”
高氏看着面容狰狞的女儿,又落下
了眼泪。
“哭,你又哭!要不是我及时让康儿当了替罪羊,现在咱们两个都得完蛋!”她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投进这种蠢货肚子里。
“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只能破罐子破摔,豁出一切嫁进秦王府。”只要能够依附秦王,一起问题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潘氏小产后的两日,相府里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老夫人时不时的派人送些补品过去,柳建南却一点探望的意思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忘记了这号人的存在。
“王妃,丞相从前不是最宠爱潘姨娘么么?现在怎么看都不去看了?”
“对于某些男人而言,女人生不出孩子就等于失去了价值,今后潘氏的恩宠恐怕再也不复从前了。”
“那相爷会重新纳妾么?”
柳凝歌冷笑:“用不着纳妾,在外面买个院子养一群外室就行,反正最终目的是为了生出个儿子。”
“王妃说的是。”
风平浪静的第三日,相府里终于又闹出了动静。
高氏在庭院里散步时,莫名其妙摔了一跤,把腿都给摔断了一只,现在正龇牙咧嘴的躺在床上养伤。
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事情发展到这
种地步,傻子也能感觉出来是两房妾室在暗中争斗。
“歌儿,柔秋和若霜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晓一些内情?”
“孙女确实知道,父亲打算从这两人中挑选一个,嫁给秦王当妾。”
“什么?!”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送给秦王,那岂不是要与你共侍一夫?”
“是。”
老夫人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得出什么。
她那个儿子,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完全没有为亲生女儿打算过。
柔秋和若霜也就算了。凝歌从前在相府受了那么多不公的对待,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好日子,竟然这么快又要被搅乱!
“歌儿,此事是你父亲不对,祖母会劝说他的。”
“没用的,父亲已下了决心,祖母就算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您有这份心意孙女就很高兴了。”
“傻孩子,你这些年活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没关系,再不容易也都熬过来了。”
老人家长吁短叹,看了眼桌上摆放着的一摞经书,道:“府里愈发乱了,不如明日你随我去山中寺庙礼佛吧,眼不见为净。”
“也好。”
柳柔秋与柳若霜的梁子已结下了,接下来,肯定会斗得头
破血流,不死不休,继续留在这没什么意思。
至于王府,那日和秦禹寒争吵了几句,回去也是徒增烦恼,倒不如去山里走走,换换心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好。”
第二天清晨,天刚朦朦亮,柳凝歌便与老夫人坐上了去往寺庙的马车。
礼佛不宜人多,这次知夏没有跟着一起前去,同行的只有孙嬷嬷。
“歌儿,你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城,这次可得好好散散心。”
“我会的。”
老夫人突然握住了柳凝歌的手,“你今日看起来不太高兴,有什么心事么?”
“孙女没有不高兴。”
“还说谎,你的表情都告诉我了,歌儿,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和王爷闹别扭了?”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