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和从前比起来已经脱胎换骨,不但运筹帷幄,且还有一身卓越的医术。
可就算如此,没有王爷的宠爱,将来还是谁都能踩上一脚,尤其是相府那边的人。
“王妃,您好不容易才拿到管家之权,难道甘心就这样失去么?”
柳凝歌嗤笑:“我本来也没想帮忙管这一堆破事,现在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反而落得清净。”
辛辛苦苦为秦禹寒医治,没想到最后却救活了一只白眼狼。
早知如此,就该让那男人在新婚之夜就被毒死,也省得今天自找气受。
红莺明白小姐正在气头上,就算劝的再多也没什么用,干脆闭上了嘴。
两位主子之间的矛盾,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但愿王爷不要真的厌弃了小姐才好。
……
常言道,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下人们都盼着王爷与王妃第二天就重修旧好,可结果却让他们非常失望。
王爷天没亮就去了宫里上朝,王妃则一觉睡到晌午,醒来后,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伤心,还吃了一整个大肘子。
“你们说王妃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着急?”
“不知道啊,都分房睡了,事情应该很严重才对。”
“
都成下堂妇了,再着急又有什么用?”红莺满脸幸灾乐祸,“我早就说过,王爷只是图一时新鲜而已,偏偏你们都觉得我在嚼舌根,现在总该信了吧?”
丫鬟们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子大的,开口袒护了柳凝歌:“就算王妃失宠,可仍旧是府里的当家主母,不是咱们这种身份能够随意诋毁的。”
“可笑,什么当家主母!等王爷另娶王妃,府里恐怕连她的容身之处都没了。”
红莺只要一想到柳凝歌哭哭啼啼被休弃的模样,就恨不得仰天长笑几声。
那贱人仗势欺人,这回总算落遭报应了!
秦王妃和秦王冷战了整整三日,期间两人连一面都未曾见过,这样的僵局,终于在第四天被秦王殿下打破。
秦禹寒穿着一身皇子装束,青丝束与金冠之中,剑眉朗目,眸色沉沉,在折影的搀扶下踏入了偏院。
正在悠然自得赏花的柳凝歌淡淡瞥了门口站着的男人一眼,“不知秦王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今日须入宫给父皇拜年,你准备一下,稍后与本王同去。”
这件事,秦禹寒年前就提起过,柳凝歌收敛了脸上的慵懒之色,“我去更衣,劳烦王爷稍候。”
即便还处在冷战状
态,可轻重缓急还是得分清楚。
皇帝是天子,大梁最尊贵的男人,想要安安稳稳活下去,绝对不能与皇权抗争。
至少现在的她还没有这个实力。
看着女人走进内室,折影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属下还以为王妃会拒绝给皇上拜年。”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也正是自己喜欢那女人的原因。
拥有一颗清醒冷静的头脑,不做任何有损自己利益的事,这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等候了盏茶时间,柳凝歌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不同于往日的随性,今日的她挽了一个京都内最时兴的发髻,还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将本就绝色的容颜衬得更加明艳无双。
最重要的是,她用来挽发的簪子,是秦王殿下亲手相赠。
秦禹寒嘴角不可见的掀起了一抹弧度,正准备上前说几句,可对方却跟没看见他似的,施施然走向了院外。
难得看到自家主子吃瘪,折影心中暗笑,面上却保持着严肃:“王爷,属下扶您去正门。”
“嗯。”
王府门前,马车正静静停在那,秦王与王妃一同坐了进去。
闹了这么久别扭,秦禹寒说不后悔是假的。
他没想到,这小女人的性子这
么烈,一点想要缓和的意思都没有,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指不定下半辈子都说不上话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斟酌斟酌言辞,也省得闹的这么难堪。
“今日入宫,本王有几句话要交代你。”秦禹寒找个话题,打破了沉默。
“王爷请说。”柳凝歌语气平和而又疏离,仿佛面前坐着的只是个陌生人。
秦禹寒喉咙里‘哽’了一下,继续道:“父皇不喜欢自作聪明之人,你今日入宫觐见,切记少说话。”
“知道了。”皇宫那种地方和龙潭虎穴差不了多少,她又不是活腻了,怎么可能特地跑到皇帝面前作死?
“除了父皇,还有一个人你要格外注意。”
“谁?”
“皇后。”
女人挑挑眉,“今日皇后也在?”
“这是你嫁入王府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