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前狼后虎(1 / 2)

话音刚落,女人嘴角被男人微冷干燥的唇轻轻碰了下,男人好像偷着了腥有点慌乱怕她恼头也不回快步地走了。

杉枝摸了摸唇,看见黑影消失,陈送从前除了想干那事从来不亲她。是以以前坦诚相对总觉得是羞占了大半,哪里来得及细细体会。

好像男人的嘴直接透过这层唇皮吻在心尖上,血液从心房扩散到四肢百骸,噼里啪啦通了全身的经脉,酸的甜的往上涌,杉枝用手捂了捂发烫的面皮,摇了摇头,将头巾摘下来,吹了吹冷风想让自己正常些。

关上门,摸黑进了屋里,爬上男人睡过的床,有种清新的尘土味。

陈送现在正为了下一场决战布局,她辗转地搂着头,心一缩一缩,这只晓得打打杀杀的汉子,能懂得她的感受么,说了也是白说。

陈送维护她,就在她是个做过他婆娘的女人。他说自己一时还改不过来。

再娶二房三房姨太太,这专/制的男人未必会皱一下眉头,他兴许觉得这是应该。算起来自己还是一头起的后热。

再活一世,杉枝还是容易记得人的好,挨打时伤心并作惶恐才让她狠下心,回首想一想,那时候难过又是为什么。

心窝抽筋一样,一阵子一阵子地发紧,她天真地以为抽过去了就没得事了。也不去肖想以后如何如何,离了就算完了,最多做个朋友,破镜重圆离了又合的事儿她压根想都没想。好好过活,李老爹年纪大了,她还打算好好做营生将来扶持丑儿一把。

眼前也只便吞了涩咽了苦,只盼着他顺顺利利地打完仗,顺顺利利地走。

歪了半夜,杉枝枕着一肚子心事并未怎么睡熟,凌晨一点的光景,被打门声惊醒,起身的时候听见门栓子落地的声音,杉枝将枪支掏出,贴在卧房大衣柜的角落里听见几个人逃难一样闯了进来。

“妈的!国民军明摆着找茬!疯子,弟兄们可都被子弹活活穿了,嘶~~不是老子跑得快,今天就交待在这了。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原来这是砍大佬被国民军打得作鸟兽散被打伤了的狗腿子,砍了几家的门被铁门闩子挡着,又是狗叫,又是扔砖头,摸到这巷子里唯一一家院落里没狗的,马上就闯了进来。左右瞧见没动静,闯了卧房见床上没人以为家里人不在,个个离猫的大老鼠一样大摇大摆地在堂屋里倒茶喝水,骂骂咧咧。

杉枝听他们继续叫骂发狠,听声音估摸着得有四个人,披散着头发还没有穿袄子,心里算计着是该捱着看情况还是趁自己还没冻僵找机会把他们撵走。

几个人被国民军的枪杆子打怕了,牢牢地上了门栓没敢出去,其中一个人的腿好像中了枪,嚎叫着跑到卧房来,将床上的被子一掀开躺上去,手一摸,温热的,不对劲儿啊,立马瞪大了眼睛往暗黑的屋子里瞅,正想开溜脑壳立马被后方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

男人斜着眼,心脏都快吓歇停了。

“敢出声我打死你!”杉枝伸出一只手低低威胁,怕外头的人要跟进来,手肘子用尽全力砸下,

男人只觉颈椎尖锐一疼,就浑然软了下去。

杉枝用被子将他蒙着,看起来像在睡觉。马上将外边的一个大袄子穿上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上,刚才一击让她有了点信心,躲在房门后,欲直接斜冲到门外跑出去时听见一个男人又要进房里,她屏住气听见脚步声慢慢靠近,这些人手上想必都有家伙,杉枝不想直接冲撞上,男人踏进门正往旁边看出乎意料被利落地踢了一脚,狠狠地被击中腰侧闪倒了,他怒吼时杉枝已夺门而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院子里瞬间止住脚步,一个刺毛矮男人正在大门后弯腰往门外观望,听见屋里的动静回头,见一个身量高挑披散头发的女人和后头怒喝的弟兄,马上明白过来,将砍刀一竖,把杉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哟,占了大姑娘的窝啊弟兄们先帮你暖暖床,跑啥啊?”

杉枝看见他手里森寒的利刀和后头跑过来的人,冷喝一声拔出枪,双手笔直握住向前,十分标准的警察枪击歹徒的姿势:“让开!!!”

拿刀的人心里一凛,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有家伙,后退了一小步,可毕竟野惯了,怎么舍得放走,眼睛一转,侧开身。等女人走到跟前刀背由上而下一震让杉枝手上的枪支差点脱手,好在杉枝从前训练得严,一个警察,把得住抢就等于把住命,杉枝见这人玩花样,咬牙朝他的手臂开了一枪,让这人疼得甩了大刀,女人提腿飞身上前将人踢开,开了门飞速地往巷弄外冲去!!

哪只刚出虎口又入狼穴,正在附近查找砍大佬的国民军闻枪声而至,一个个举着长枪从几十米外的巷子口迎了进来。杉枝望着巷弄光秃秃且高大的围墙,翻墙已是来不及,及时刹住步子,前有狼后有虎,怕是插翅难逃。

趁着夜黑前方涌进来的军队还没看见自己,马上将手上的枪支藏到路边大树和墙壁的缝隙里,揉乱自己的头发,用力地往脖子上掐了几把,狠狠地往脸上掴上数十巴掌,火辣辣地疼得她龇牙咧嘴,刺啦一声扯破里衣的领子,咬着唇用指甲往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