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床上地下(1 / 2)

陈送头疼欲裂,夜半中天,睡得不太安稳,摸到软和的东西,一个劲儿当做棉被垫住,冷不丁地,差点没把熟睡的杉枝给压断气,杉枝模糊中床气正盛,将男人掀开,火大地张开双手左右开弓掴了他几巴掌,末了一脚把陈送踹了下去,还不信今天这觉睡不成了!

陈送重重地一摔,光着身子贴着冰凉的地面,筋骨暗疼,才缓缓地睁开眼,混沌了下,摸着往床上爬,抓住个裤子往身上一套,一把将床上的女人的脚逮住,看着就要往外摔,杉枝尖叫了一声双腿乱踢,没料到陈送醉的时候会发酒疯。

陈送一句话不说,将双腿一并,就要把女人扔下去,杉枝马上自己跳开,陈送不依不饶,将门打开,带着一身酒气冷冷地吼了声:“滚出去!”

杉枝冻得打颤,黑布隆冬对着人影就袭了过去,“做梦还没醒呐!这是老娘的屋子,要滚也是你滚!”

陈送铁臂一挡,震得杉枝右胳膊麻了一下,顺势将她带出了门外,门栓子一插上马上倒床上又晕乎过去了。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乱爬他的床。

杉枝看着门,在客栈下头找了半天没见衣物,捱到明日非得冻翘了不可,又来到门前锲而不舍地拍门,手拍打生疼屋里没有一丝响动,杉枝受不住寒冷牙齿不自觉地打颤,跑到楼下的厨房里拿了一大把柴草和火柴,点了几根木柴,烤了一会儿,顾得到前面顾不到背,也不甚管用。

女人越想越气愤,舀起一瓢水将五六根木柴浇灭,拿了一把扇子跑到楼上,将冒着浓烟的木棍子往门缝里一塞,袅袅的烟雾飘在小屋子里,一边拍门一边扇扇子。

这样又折腾了一会儿,静悄悄的二楼,只听见她冻得吸气和噗噗地扇子响动,看来是睡死了,怕给人熏出问题了,遇上醉鬼,杉枝顿感无力,还是回去烤火吧。

正将木棍往外抽,却诡异地拔不动,杉枝吓得一屁股坐地下,马上见鬼一样爬起来,月光透过窗子,杉枝冷静了下来,又试着去扯了一把,门哐当一声,杉枝直躺躺地闪到摔了个底朝天,见门开后,立着一尊大佛,杉枝松了口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拖着冰冷的身子从他咯吱窝下蹿进屋里,掀开被子就钻入被窝,缠紧被子,要扔就连被子都一起扔出去吧。

黑暗中陈送擦了擦眼,见门外没什么,只几个冒着火星的东西,陈送一脚踢过去烧了脚,一直火辣辣地感觉刺了他一下,陈送又去踢。

杉枝隐隐地看见陈送光着脚踩火,觉得陈送八成是中邪了,马上起床拉开了平日不用的小电灯,首先抽掉门栓子抱着,才把几根炭头拖了下去。转身见陈送晃到楼梯口,扶着木质栏杆吊着半截身往下看,一直咕哝:“人呢?人呢?”

杉枝在楼下喝了一声:“大半夜有什么人?!”

陈送往下摔了一跤,咽了咽喉头,急忙往下冲:“婆娘不见了,没在床上,她被熏走了。”

杉枝沉默了半响,知道陈送连着酒劲儿靥住了,抓住光着膀子要往外冲的男人拉不动,幽幽地道“你婆娘在楼上躲着呢。要疼死了。快去看看——”

陈送嗯了一声马上一歪一倒地往上走,将椅子撞到在楼梯角磕了一下,爬起来继续往上走。陈送在二楼转了一圈,见人站在透亮的屋子门口,才停住脚走过来,一把抱住杉枝,“疼死了吧不下来,不能气我。”然后将人小娃娃一样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抱着,深沉却朦胧眸光胶在杉枝身上让杉枝有种他还清醒着的错觉,马上将人的头一转,“你婆娘早就不要你,我不是你婆娘。”

陈送收紧了双手,抿着嘴角固执地盯着女人的眼睛,胸膛起伏剧烈。

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散在两人之间,陈送突然冷笑了声:“我知道,那个婆娘被打死了。”

杉枝扭过头:“陈送,我不怪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生是死,是疼是痒,都与你无——。”

“唔——混蛋!”杉枝被突然冲上来堵住她嘴唇的陈送压得背都快折了,陈送一声不吭,跟她眼对眼,嘴对嘴纠缠,隆重的酒气蹿入,杉枝悔了,这还是一个醉鬼。

被子扯掉,衣服扒光,杉枝不知甩了他多少捶,男人就是一直亲,一边啃一边像个受伤的野兽低吼,就是说不出话来。

亮堂堂的小屋子一直没有关灯,披着大军衣守门的大兵在楼下搂着大枪睡着了,小楼上掩了一屋子,风狂天冷,招牌啪啪地拍打雕花灯柱。

啪啪啪,声音越来越急,一声尖锐的风穿过木质罅穴,如同女人的高啼。

陈送掐了自己一把,不觉得疼,更加肯定了这是做梦。梦里头想要把她做死。不舍得她疼,一直都没进去,仅凭两只双手一张嘴,杉枝却已经死了好几回,从床上滚下来。手上拿的那把枪指着男人的头颅似乎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将枪壳子几乎都敲破了。

杉枝受到如此狂狼的对待,心里罪孽和羞辱上来,想到是夜半,这番情景被邻里街坊闻出风声可就不妙,偏偏陈送揪得紧,关不了灯,拖着人在地铺上,双眼观尽女人的胶体秀乳,看那私花殷红糜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