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玉枝儿(1 / 2)

“哟!陈司令,吴参谋长,几位兵爷这边请——福全,好菜赶紧做上,把芝兰,襄平,叫出来!”

“唉?那个白玉枝呢?”

沙老六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爷放心,白玉枝儿啊,可跟爷家里养的一样,我都使唤不动啦!看里头那几位进来,没敢往外露脸儿,在后厢房呢,正不巧爷您来了,我马上打发人叫去,爷几位先进包厢坐坐!”

沙老六心想:怎么两蚌相争,到了头他最苦,还是把国民军给得罪了。想到那陈司令时常摆着一张爱笑不笑不定啥时候抽风的脸,不说话都瘆人,心里才好受点,终归没站错队。

陈司令眼睛根本不往地上看,听他这一说,嗯了一声,在小二哥哈着腰子谄笑地带领下,进了一间包厢。

这头的赵参谋长刚探亲回来,舟车劳顿好茶好水休息了半个月后,赶着今个儿天气大好,领着杉枝在彭城街头选两件衣裳,国民军面子重要总不能穿着村里带着补丁的小布褂出来,军长见这姑娘水灵,说要参谋长带着去彭城见见世面。刚走到城里,遇到一个兵,报告说几个平日混好的兄弟正在“沙俊华”喝酒下条子呢。

赵参谋摸摸下巴,觉得那种地方带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不太合便,便就没打算过去。

这边几人刚坐下,吴悠乐笑眯眯地把着茶壶,“看看国民军那几个人模狗样东西的穷酸样儿,菜都点不全,也敢跟咱卫犯倔,待他们坐吃山空不费一兵一卒子,就得把这帮子眼睛长头顶的王八羔子干下去!”

陈司令眼神一直阴阴的,嘴角噙着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半响才坐直了身:“哼哼,这就知足了?油再厚,卫何时嫌过噎嗓子。”

吴悠元马上会意,满上茶水,思量了片刻,“要说把这帮子人模人样的兵掐死在这山沟子里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咱卫太扎眼。”

一脸阴狠的钱团长拍了一把桌子,吹了吹二边小胡子“嫌扎眼?这好办,陈司令,这个差事有谁比我搞偷袭出身的钱玄理合适,瞅个时机,保证漂漂亮亮地把那窝鳖孙端了,然后我装成土匪南下,暗中带着兄弟装成百姓拐回来。还——”

陈司令沉下眼一挥手,老张立马住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方才几个坐得紧的人已经分得开开的,陈送在里头不冷不热地喊道:“进!”

门一开,一阵浅淡的清香袭来,一个个芝兰玉笋般的人儿捧着一壶雪白镶金丝儿的瓷瓶,里头是这沙俊华的上好佳酿,酒香女人香扑鼻而来,直直逼昏了这帮硬气的大老爷们儿。

打头的这个长得尤其得俊,一张小脸儿让人想起了那清香的雪花糕,干净雅致,性子也幽静,像是一个冰雪冻住的美人儿,不愧是沙俊华里的镇店之宝“白玉枝儿”,只见她在走近时才微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让陈送想起了小时候爬墙偷来的雪白栀子花儿,长臂一伸,白玉枝儿便倒在男人身上,清冷的眼儿一瞥近在咫尺的男人,白皙如冰雪的脖子根立马泛起了一朵朵粉红,小手将铁硬的胸膛推了推,愣是没推动,惹来陈送哈哈一声大笑,大手往她的腰上摸了一把才放开她,转瞬又收了笑沉下脸,让人看不出他在琢磨什么。

白玉枝儿抿了抿嘴,眼角里男人又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直直地看着她,嫩生生的小手慢慢地拿起酒杯倒满酒,子溜溜的声音越来越尖,直直地把男人的心都勾了起来。

陈送不说也不动,这白玉枝儿倒完酒,和四个姑娘站定了地儿,心中也都知道,这几位爷很挑剔,不似别的男人一上来就搂腰亲嘴儿。可是心里却都想着呢。

这是陈送定的规矩:战场上杀敌讲究一个先下手为强,情场上煞女人就得端足架子,别让人笑话咱卫眼皮子浅,只见着女人胸脯子白大腿!

菜紧接着一道一道上来,姑娘们将碗碟放好,筷子端在手里,体贴周到地夹起招牌菜来,手扶着喂给身边的军爷,几筷子下嘴,几个男人这才顺着小手抱在怀里,高谈阔笑地吃了起来,白玉枝儿被孤孤单单晾在一边,餐入大半,陈送方啪地一声下筷子,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女人,眼里闪现出一抹笑意,弹开椅子起身。

其他几人知道,司令吃饱了,该办事儿了,心中大呼痛快,平日司令不起身其他几人也抹不开面子。

陈送居高临下看着白玉枝儿,大手端起她的小脸儿,快要贴上那粉唇儿“外头几个狼崽子看着呢,好好表现,爷才没白疼。”

白玉枝儿看进男人幽深的眼,任凭男人一把托着屁股抱了起来,慢慢地走到门口,刺啦一声撕了大半个肩膀,雪白香肩一颤,陈送掐了一把柔嫩的屁股,“叫。”

嘤嘤的声音从胸膛里传出来,身子由于羞愧马上变成肉粉色,这哥们几个平时办事儿也会顾及着点姑娘们的面子,见陈送在沙俊华的包间里就弄开了,心情激荡也犯嘀咕:司令今个儿也没喝高呀?

陈送一只大手顺着裙底伸到白玉枝儿那幽深的旗袍里,怀里的人马上扭了起来。

陈送是个傲气的主儿,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