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着宿主仗着逼王人设,在人设之上反复加工的嘴脸,不禁同情起周大人来了。
她不搬烂摊子,她只负责生产烂摊子,皇帝男主都是给她收拾擦屁股的主,这些……罢了,好好干,争取和大将军比命长,没准就靠好心态熬过这厮,解放了呢?
丢下……咳,安置了葛大人这一行不会骑马的菜鸡,池芫便带着人,快马加鞭地往怀安城赶了。
听闻大将军这次出行,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在外回不来,满朝文武听了后,长嘘一口气。
挺好,上朝再也不像给自己上坟那样战战兢兢了,可以积极点去了。
还别说,包括韩渡舟,他都觉得自己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几日,不必焦头烂额了。
当然,也就是戏谑的话,池芫充其量就是行事残暴了点,但倒是没有真捅什么大篓子,再加上,这些年动不动就是战乱,大将军离京日子多,在京中时日少,尽管每次在京城的时候,都很是轰轰烈烈。
韩渡舟看着池塘里的鱼,不禁叹了一声,收回视线。
徐瑜进宫来找他玩,她新得了些玩意儿,想了下,还不忘和韩渡舟道,“皇上,您……能将这些转交给大将军么?”
她红着脸,还有些难为情似的,韩渡舟低头一看,就见是几本民间的话本子。
上面写着“第一战神传奇”几个大字,他不禁眉头一跳——
表妹不在京城,但京城依旧流传着她的事迹。、
颇有点……阴魂不散
了。
他好笑地望着羞赧的徐瑜,“阿芫可不看这些,她打小不爱看书的。”
听着他语气里的熟稔,徐瑜满眼的羡慕和落寞,韩渡舟察觉到,立即解释,“阿芫和朕都说清楚了,从前朕便只当她是妹妹,但那时,朕心中没有人,想着青梅竹马,两家又亲厚,成婚也不无不可。这样也能护着她些……
总之,都是从前的事了,她也想通了,你不必介怀,不过阿瑜,阿芫是朕必须背负的责任,朕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她是先于你,也是先于朕的存在……”
“臣女只是羡慕,皇上能够和的大将军这样熟识!”徐瑜听了却并没有难过和失落,她只是怨念地撇着唇,“皇上,能将话本子给她……额,让她在上面留个落款吗?”
正伤怀自己果然是个负心汉,辜负了两位姑娘的韩渡舟:“……”
嗯?她说什么?
韩渡舟还没回神,就听徐瑜小声叽叽喳喳地道,“皇上,您不知道,这话本可是最近京城闺秀们奉为宝藏一样的存在!臣女和陈家姐姐都仰慕大将军风姿,想,想得她一个墨宝!就写个名字,我们绝对不给旁人看的!”
说着,她还有些紧张地道,“如,如果她不愿意,您,您别说是臣女要的……”
她怕大将军更不喜欢她了,尽管,她还挺喜欢大将军来着。
当世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啊,这样的人物,当为大晔女子表率,可惜了,却要用其兄长的名字
活着……她还想和大将军做闺中好友呢,哎。
徐瑜真情实感地叹着气惋惜着,韩渡舟却是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四下无人,他咬了咬牙槽,还是没忍住,抬手在徐瑜的脑门上敲了一记。
又是笑又是没好气地道,“难怪你今日肯进宫见朕,合着,你是想借朕的手,圆你和陈家小姐的梦啊!”
他虽然面上故作吃味,但心下却很是宽慰。
他的表妹本就该是被所有人喜欢的宝贝,阿瑜喜欢的话,日后就多一个疼惜她的嫂子了。
这边小情侣在为池芫互相吃醋,那边,池芫却是看着唇色苍白的沈昭慕,毫不犹豫地叫停了队伍。
傍晚了,他们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期间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池芫这身体习惯了,刘副将几个糙老爷们就更别说了,所以谁都没想过,其余人不是铁打的!
周大人早就快虚脱了,他几乎是木着一张脸,没有灵魂地在跑马,满脸的灰尘,他也顾不得去擦了,只眼前晃着虚影。
还好没进食进水,他腹中饥饿,却还庆幸了起来——主要是这般颠簸,他怕自己在马背上吐出来。
池芫一喊停,他觉着老天睁眼了,险些落泪。
被两个护卫扶着下来时,周大人的腿还是软的,但他仍是挤出一个笑来,和池芫道,“将军,休整多久再出发?”
他得问清楚了,如果就一盏茶的功夫……那他还是继续不进食了。
他问话时,池芫已经走到沈
昭慕马前了,本想亲自将人扶下来,但旁边的小八先一步,扶着沈昭慕颤颤巍巍下来。
沈昭慕还好,没有周大人那么虚弱,但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池芫蹙起眉头来,沈昭慕便立时拱手,歉疚道,“抱歉,在下这身子孱弱,拖累将军的进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