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这起太早后遗症迷惑行为,叫府里的下人看了想遁地。
跑得快恨不得扛起她就跑。
沈昭慕只带了个朝露来,后者则是下巴都快掉到上了,随即脸红红地想,王爷好像,也挺好的?那……真到要他委身地步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这没什么。
池芫指着面前自带鼓风机特效,广袖飘飘,衣袂也翩翩起舞的男人的嘴角,“你笑了?”
就因为她刚刚沙雕的举止,菩萨对她笑了?
系统:想想沈美人那么多次笑也没换你一句称赞,莲殿只是勾了勾嘴角,你就满足了,哎。
池芫:呜呜呜你别说,我这个位面怪舔狗的,舔狗舔狗,能有尽有?
系统:……
它将到嘴的“一无所有”给憋了回去,为了在宿主这能苟住,有些话不必提及。
沈昭慕见她这吃惊的样子,愣了下,嘴角又回到原处,神色淡然温和,“王爷,在下可否先将行李放下,再抄写经文?”
哦,他是问他住哪。
池芫招招手,管家过来了,她嫌弃地耸了耸鼻子,“让九叔来。”
九叔是管家的男人,也在府里当值,不过很少抛头露面的,因为管家不喜欢。
但池芫说什么就是
什么,管家立即退后,不多时,彬彬有礼的九叔便来了。
他行了礼,在池芫的指示下,带沈昭慕主仆去了他们的厢房。
“这,同王爷一个院子,只怕不合适……”
朝露看着眼前这气派的院子,登时眼皮子直跳,待看清对面就是宽敞的,有四个高高瘦瘦女子守在门外的厢房时,便立即提道。
跑得快是和九叔一道来的,她应对如流地道,“实不相瞒,只有王爷院子的厢房是能住的。”
“为何?”偌大一王府,难道其他院子不住人?
跑得快幽幽地望着他,嘴角一歪,笑道,“因为其他院子不是放库房放不下的御赐之物,便是放奇珍古玩的。”
呵,用最豪横的脸,炫最找打的富。
朝露嘴角抽了抽,“王爷……还真是圣眷优渥。”
“那是自然,所以说,这么好的王爷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家的郎君,哎,几辈子想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和恩宠……”
跑得快说着,眼睛一个劲瞟向目不斜视,两耳不闻这些的莲殿。
她心想:王爷,属下尽力了。
朝露嘴角抽搐得厉害,“呵呵,是啊,殿下,那咱们还住么?”
沈昭慕看了眼厢房,倒没有那么
夸张的富丽堂皇,里面一应起居该有的都有,看得出布置的人很用心。
也很符合他的喜好。
既来之,则安之。
不好辜负别人一片好意。
“嗯。有劳九叔了。”
九叔闻言,心也安了不少,王爷这么隆重,可见是真将莲殿放心上的,看来王爷长大了,知道哄心悦的郎君开心了,他们这些下人更是要好好伺候,不敢怠慢。
见沈昭慕同意住下,他顿时笑得更是和蔼,“殿下言重,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王府的人,就当在自己家,莫要拘束。”
朝露额头也开始抽搐了,什么自己家?
他怀疑他家殿下进了狼窝,并且要出不去了?
等将行李放下,沈昭慕坐在摆了棋盘的榻上,手边是九叔亲自泡的碧螺春,他看着这崭新的棋与棋盘,没忍住,便一手捏着广袖,一手捻起一粒黑子,执子与自己博弈起来。
朝露则是围着宽敞又采光好的卧房转了好几圈,时不时发出没见识的“哇”的音节来。
“殿下,殿下,床上铺了一床板的暖玉!”
“殿下,这窗前的花瓶是,是前朝的窑啊!”
沈昭慕手指一顿,“慎言。”
尽管从前的沈氏并非是被如今的
池氏夺取的,也因此他被池氏善待至今,但沈昭慕从来都恪守本分,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极少提及前朝,也约束底下人不得提。
朝露忙捂着嘴不敢说了,“这,这不是殿下先前寻了好久的孤本吗?竟,竟在王府!”
他又被床边桌上的书给吸引住,忙捧着一本书面都泛旧的书跑到沈昭慕面前,惊讶地递给他。
沈昭慕也颇为诧异,这孤本,他寻了有半年,没想到……
他眸光微动,难得露出几分欣喜之色。
转念却又摇头,“不可,这是王爷之物,放回去吧。”
无功不受禄,凡事讲究因果,若他收了这般珍贵的东西,便是欠下了她的因,他日,不知还要还什么样的果。
扒在门外偷听的跑得快,恨恨地捶腿——
这个莲殿,也太恪守礼仪本分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