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踢了缩成的一团的书生,“打你的人已经够走了。”
书生抬起被打肿的眼睛,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是什么人?我都说了,我可以答应堡主的要求,但他必须取消这次比武招亲的决定,阿绫不能嫁给那个人,他杀人如麻,行事粗暴狠辣,阿绫嫁给他怎么可能幸福。”
苏墨钰耸耸肩:“这么有精神,便代表没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容蓟口吻温和,但话语中的气势,仍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霸气。
书生警惕地看着两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苏墨钰拽了容蓟一把:“走走走,好心当成驴肝肺,别管他了。”
容蓟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变得十分固执,看着书生,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大概是帝王天生的霸气,让书生打心底臣服,他看着容蓟,竟不由得脱口而出:“小生姓骆,名正诚,尹川丰庄人。”
苏墨钰腹诽,正诚?名字倒是起的不错,就不是不知,他是否如他名字一般正值又诚实。
“云家小姐与你有何关系?”
“她……是我的心上人。”
“她武功那么高,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苏墨
钰插了一句:“说真的,你除了长得还算俊秀以外,我实在看不出你还有什么优点,我要是云堡主,也不赞同你们在一起。”
书生又气又急:“我和云绫是真心相爱,就算她武功高强又如何?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不要我的命,也会豁出一切护她平安。”
她相信他的决定,却不信他的能力。
话说得再好听也没用,关键要要有那个能力去实现。
自信是好事,可若是太过自信,那就成自负了。
“等你真的为她牺牲一切,保她平安后,再来说这些话。”她拍拍他肿胀的脸,这句话,送给他,也送给身边的某人。
容蓟眼神明灭不定,脸上略有尴尬和哀伤,她说的没错,不管说的多好听,等真的做到了,再来说那些话。
在没有真正做到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狗屁。
“你站起来。”容蓟道:“你和云小姐之前的事情,并非完全无解,如果现在就放弃,那才是真的绝望。”
书生惊喜地看着他,虽然眼前这位贵公子看上去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两人又是第一次见面,但无端的,他无比信任他:“公子所言当真?”
苏墨钰泼他冷水:“当然是
假的,除非你能在短时间内练成绝世武功。”
容蓟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把:“别听她瞎说,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说的越难听,就代表越是在意。”
苏墨钰想反驳,他又在她臀部掐了一把。
靠!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了,又是掐她腰,又是掐她屁股。
他假装没有感受到她控诉,仍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嗯,手感很好,他几乎都不舍得放开了。
好在那时候下令打她板子的时候,特意嘱咐行刑的人不要太重,否则哪能还有这么好的手感。
“如果你肯信我,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们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到容蓟的话,苏墨钰又是一瞪眼,这家伙在搞什么,不是都说了,这件事根本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吗?
“喂,这件事……”她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按住她的手,笑得温雅清和:“钰儿,这件事既然叫我碰见了,自然不能放任不管,难道你忍心,看着这位骆公子和云小姐做一对苦命鸳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她嘀咕:“这世上的苦命鸳鸯多了去……”
他还是笑,只是唇角边,多了一丝苦涩,“
是啊,这世上的苦命鸳鸯多了去,但不是每一对,都能被我遇。”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此事,有着近乎于决然的固执,或许,是因为自身经历的惶恐,对爱而不得的畏惧,所以,他想要打破这个诅咒,想要像老天爷证明,就算是苦命鸳鸯,最终也能锦瑟和鸣,天长地久。
名为骆正诚的书生从地上爬起,对两人道:“我在前面的客栈,租了间房子,两位和小生一起过去吧。”
眼看阻止不了,苏墨钰也就不吭声了。
本以为骆正诚所说的房间,就是个普通的客房,谁知竟是一处独立院落。
由此看来,这骆正诚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否则,一个无功名无家业的书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住在这么豪华的客房里。
这下,苏墨钰更不想帮他了,可容蓟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竟然对这件事这么执着,看他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认真模样,她叹了口气。
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怎会不知呢?
只是不太理解,一向对所谓命运从不妥协的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