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否则,你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阎烈洲靠着桥洞旁的墙壁,忽然之间平静下来,“你……说的话口气……和她有点像……”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神涣散,神态迷离,果然醉得不轻。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好在这里雨
水淋不到,又能遮风,不如就把他丢在这里,等他酒醒,自己会回府去的。
正打算离开,手腕蓦地被抓住,身后是他低沉喃喃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揪心的祈求:“别……别走……我……好冷……好害怕……”
害怕。
从来没想过,会从英勇无畏的阎烈洲口中,听到害怕两个字。
“我在乎的……都走了……走完了……我还剩下什么呢?还有什么……”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诉诸苦衷。
她深吸口气,寒凉的冷气掠过肺腑,一片森然的冰凉。
是因为这样,才会感到害怕吗?
怕自己终将孤身一人,怕自己在乎的人,终将离自己而去。
回过身,看着阎烈洲写满了悲戚哀凉的脸容,心头一软,不由得想起了容朝。
他在临死之前,是否也和阎烈洲一样,害怕自己在乎的,在乎自己的,终将永不复见。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尚活于世的秘密,他甚至不知道,自私的自己,这两年来,从未想过回来见他。
闭上眼,片刻的挣扎,她最终没有推开他,握紧了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身边。
“阎烈洲,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