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似乎完全不受任何事情的影响,这是他多年练就的气度,早已镌刻在了骨子里。
“皇上,人言可畏,这个道理,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皇帝勃然变色。
没错,人言可畏,流言可惧,他比谁都清楚这个
道理。
“当年,皇上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跃成为大晋最尊贵的君王,靠的,不就是人心的力量?”苏太师仿若没有察觉皇帝的异样,仍是语声淡淡。
“你说的没错。”皇帝沉冷的表情下,是另一种古怪的自信:“所以,朕才会一次次提拔苏墨钰,给他机会。”
苏太师那双岿然不动的眼,终于有了细微的波澜:“他还是个孩子。”
“苏贤。”皇帝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负手道:“朕记得很清楚,几十年前,十四岁的你高中状元,金殿之上一篇赋国策惊艳天下,父皇极为器重你,短短三年时间,你便从一个无名之辈,成为大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权臣,位居左相,意气风发,那时候的你,是朕心目中,最崇拜敬仰的存在,连太子,都竭尽全力地想要拉拢你。”他看向对面的苏太师,宛如时光回溯,那张年轻傲气的脸孔,重新浮现在眼前:“苏墨钰今年也十六岁了,或许,他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大晋朝第二个最年轻的权臣,裘马轻狂,春风得意。”他走至苏太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大晋朝,不需要第二个苏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