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钰看着阎烈洲窘然的模样,堂堂赤狼军少帅,竟然会害怕一个女人,瞧他脸上恐惧无助的表情,苏墨钰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家伙真是太有趣了,真搞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害怕他的,虽然他身材高大,且有一身狂霸蛮力,但他却有个害怕女人的弱点,此刻,他已经羞窘得不成样子了,脸色红彤彤的,跟猴屁股似的,闭着眼睛,身子拼命往后靠,就像个被人强上的小媳妇,可怜极了。
叹口气,虽然他这幅模样很是有趣,但她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毕竟,阎烈洲也是为了陪她,才遭受到如此非人折磨,看在他救了自己几回的份上,她就帮帮他吧。
伸手,在那姑娘手腕处一拉,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将一锭银子塞到那姑娘手中:“前几日听了一曲凤求凰,觉得甚是不错,不知是否还能有幸,再听上一回。”
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姑娘立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从阎烈洲怀中起身,整了整衣襟,信手在琵琶上拨了几个音:“公子既然喜欢,奴家这便唱给公子听。”
嗯,不错,算是个有眼力见的。
那姑娘起身后,阎烈洲这才把一直憋着的那股气给吐出来
,一副刚从惨烈战场逃出的释然模样。
抬手擦擦汗,心有余悸道:“果然这种场合不适合我。”
苏墨钰表示赞同,别看阎烈洲愣头愣脑的,对于自己是个什么性格的人,看得非常清楚明白,与阎婉清那个作妖女完全不同。
酒足饭饱后,诸人提议,要去红粉街寻乐子。
男人们增进感情的方式无非就那么几种,喝酒吃肉,妓赌博,她是女人,自然不好这些,就算要去青/楼楚馆寻乐子,也是去的小倌馆,这些个大人自然不愿去那种地方的。
但人在官场,向来身不由己,必要的应酬还是需要的,见众人兴致高涨,她也不好拒绝。
“听说那个一品居,在咱们奉天很是出名,不如去那里瞧瞧。”户部的某个官员,兴致勃勃的提议。
有人附和道:“好啊!我对那个一品居,好奇很久了。”
“听说一品居的姑娘只卖艺不,那的东家也古怪的很,还是不要去那里了。”有人表示反对。
“俗气了不是?咱们这种身份,要什么姑娘没有,与其去普通的青/楼狎妓,倒不如在家搂着自己的小妾睡觉!”
众人一阵哄笑,觉得那人言语虽然粗俗,说得倒是在理
。
“可听说,那里的价钱不便宜,只一晚,就抵得上普通妓馆七日的消费。”有人提出担忧,毕竟有关钱财方面的问题,没有人会不在乎。
“怕什么,不是有苏大人嘛。”
此话一出,诸人纷纷起哄:“就是就是,苏大人,您不会舍不得破费吧?”
嘿!这帮家伙,简直就是趁机打劫,一群土匪!
得,反正一品居是自己的产业,最终银子也是进了自己的口袋,就卖他们一个面子好了。
“有什么舍不得。”她豪爽地一挥手:“走,就去一品居!”
阎烈洲后怕了,刚才的一场香艳遭遇,没让他觉得欢喜,反而惴惴恐惧,伸手拽了苏墨钰一把,一脸的为难:“真……真要去那?”
苏墨钰好笑道:“是啊,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连青/楼都不敢去?”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骄傲的,他拧着浓眉,毫不掩饰对风月场所的厌恶:“堂堂朝廷命官,怎能去那种污秽之地,简直丢人!”
她这下有些笑不出来了,虽然一品居也算是寻乐场所,但被说成是污秽之地,还是让人挺不高兴的:“别那么早下结论,去看看再说。”见他还要说什么,先一步打断:“男人嘛,
骨子里都是有些好/色的,不要压抑自己,憋坏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语重心长地说完后,她率先带领众官员,朝天香居外走去。
一品居离天香居不远,诸人没有乘马车,而是一路步行前往。
红粉街上,人流如织。
这条街道,与其他街市正好相反,时辰越晚,这里的生意就越是火/爆,气氛就越是热烈。
火树银花不夜天,要苏墨钰说,这条红粉街,才是最能体现出京都繁华的地方。
遥遥望去,万千灯火,犹如繁星坠/落,煞是好看。
一品居前,一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已经足够宽敞的大堂,仍是被挤得满满当当。
雪樱虽然不能再唱歌跳舞,却负担起了教导姑娘们琴技与舞艺的职责,在她的指导下,一品居的生意,又恢复了之前的火/爆,当真应了“数钱数到手抽筋”这句话。
众人来的时机正好,二楼的包房只剩下最后一间,晚来片刻,大家便只能携着失望而回了。
在伙计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位于二楼视野最好的包房。
房内布局典雅,清幽凉爽,几壶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