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心口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刀,一下一下在戳着心窝。
一阵风过,将他赭黄的衣袍下摆吹得猎猎作响。
周围一片寂静,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他口中道出的恭喜两字。
晚风将赭黄的衣摆送到了她的面前,抬了抬手,恍
惚中想要抓住他的袍角,他却退后一步,居高临下的眼神,轻蔑而沉冷。
她的手顿在半空,看着空落落的掌心,轻轻扯了扯唇,也漠然道出两字:“多谢。”
宽大的袖口下,握着一只黑色的锦盒,他无意识地收紧了五指,锦盒锋利的边缘,割裂了掌心,他却浑然不知。
终究,他漠然转身,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皇帝已经在侍卫的保护下回到寝殿,经过一番彻查,发现刺客一说,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是一个偷儿,盗走了几样贵重的银质烛台和餐盘,打算偷运出皇宫倒卖,被阎婉清夸大了事实,惹出后面的一系列麻烦。
一场简简单单的寿宴,却突变连发,今日有幸参加宫宴的人,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人生如戏。
大概此后的一个月,人们都不会缺乏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了。
好好的宴席不欢而散,魏全跟在容蓟身后,一路战战兢兢回到了东宫。
以往殿下也会有心情不悦的时候,但没有哪一次,如此刻这般,浑身上下都透着阴厉的气息,似狂烈的风暴,猛烈的地动,令人胆寒不已。
他知道,殿下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非常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