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本不忍打扰。可好半天后见她依旧所有所思,心里头不禁嘀咕起来,这不会是在想着那位念叨在嘴边极其熟稔的张良哥哥吧。
不耐地抬眼眉,苏洛河问:“你那张良哥哥摔伤了,摔得重不重呀?”
林微微老老实实道:“嗯,可重了,养了半个月才好,还有些后遗症。”
苏洛河哼了一声,“好小子,真倒霉。”
林微微咂巴咂巴嘴,“是呀,我那时候可胖了,唉,他真是倒霉。”
苏洛河忍着笑,一张脸憋得红彤彤。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多久便是正午之时。三人停了马坐在一棵大树下吃干粮,朱八刀被派去将林微微那匹比苏洛河还要傲娇的马儿牵回来,好半天也没见着踪影。
等到朱八刀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口中念叨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将那两匹马绑在一旁,便急急跑了过来。
孟柯看他焦急,淡淡道:“肉,都被老大吃完了。”
被泼了盆冷水的朱八刀迅速蔫了。
苏洛河不置可否,也不看他。朱八刀伤心欲绝,一屁股坐在地上便掉出了两滴眼泪。
林微微唉了一声,从苏洛河背后抓了个小包袱扔到朱八刀怀里,朱八刀赶忙接住一捏,登时来了精神。
林微微吐吐舌头,“老大和孟柯骗你的呢。”
朱八刀嘿嘿笑:“是了,是了,我总上当,他们总爱骗我。”
孟柯斯斯文文地掰着手中的芝麻烧饼边吃边道:“原先是到他痛哭流涕的时候才拿出来的。”
苏洛河看了林微微一眼:“是啊,出了个叛徒。”
林微微举手投降,“我都没有加入过你们,所以也谈不上叛徒不叛徒吧。”
朱八刀感激涕零道:“谢谢微微姑娘,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
林微微望天。八刀兄,你哭得真难看,难怪他们喜欢耍你来着。
几人谈笑着,边吃着手里头的东西。林微微看着朱八刀哼哼唧唧津津有味地吃着那肉干,一副憨态可掬的傻愣愣模样,忍不住嘴角扬了扬。
苏洛河看在眼里,虽然心知她是觉得朱八刀那副模样甚为好笑,可心里头就是有团不知道哪里生出的燥火,捏捏拳头,他便抬手捶了朱八刀的膀子一下。
朱八刀拧着眉头,边嚼肉干边揉那痛处,伤心难过道:“少爷干嘛打我?”
苏洛河翻翻白眼,“吃相忒难看了些,小声点!”
朱八刀点点头,咂嘴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
休息过一会儿,便又要上路了。
临上路前,林微微的那匹一向不大老实的棕马扯了扯将它绑在树上的缰绳,再看看那头笑意嫣然的林微微,一双马眼里满满的高傲和不屑。
苏洛河眯眯眼,大步上前解下马缰,对林微微道:“你坐我那匹,我坐你的。”不待林微微答应,他便翻马而上驱着那马旋头得儿得儿走上大道。
林微微摸摸下巴,叹道:“怎么被老大这么一牵,这马便听话了?”
朱八刀傻呵呵笑着,将苏洛河方才骑的那匹乖顺些的送到林微微面前,“那马平常都不停话的么?”
林微微直点头,“可不听话啦!我拉它往东,它硬着脖子愣是要往西。我拉它往西,它要是不乐意,便一步也不走了。之前跟在你们身后,它不是一个劲儿的想往前面钻嘛,被孟柯那马踢了两下这才老实了些。”
孟柯走过她身边,淡淡道:“不老实吧,后面不是把你给颠下来了么?”
林微微鼓鼓眼,“那会儿我自己没抓得紧,所以才被颠下来的呢。”
孟柯浅笑道:“你没抓得紧是其一,其二,是这马故意的。它若是不寻个故意,怎能一直跑在前头。”说着,转头望向那被苏洛河骑住的棕马道,“这回,便能一路如它所愿,一马当先了。”
林微微讶异:“你说这马方才是故意把我颠下来的?它能掂量出把我颠下来的力道时机?它没有这么聪明吧。”
孟柯却不答话,只轻轻扬眉问了句:“这马是你选的还是少爷选的?”
林微微指指自己。
孟柯点头,语气说不清是赞扬还是讥讽,扔下三个字:“好眼光。”不待林微微再问,便跃马远去了。
林微微挠挠脖子,在朱八刀的催促下赶忙跟上。
队伍最前头,早早走上了大道的苏洛河拉拉手中马缰,那棕马偏头向右,一脸倔强偏不顺着力道向左,苏洛河嘴角浮出一丝奸邪的笑容,倾身向前一手紧紧揪住那马的鬃毛。许是因为吃痛,那马不甘却又无法,只好仰起头来。
苏洛河气势汹汹却努力压低声音道:“你敢再耍性子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苏妖孽沦落到欺负小动物了……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