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姐与我是亲生的姐妹,可是为什么当年她没有留在相府,而是流落在这草原上呢?”
“云齐儿,你姐姐比你年长三岁,她才一生下来,她额头上的那朵梅花就让人着实吓了一吓,有人说那梅花会克了我的命,所以就把她抱走送人了。”
“就是一个相士吗?”
“是的。我也没有见过那相士,你姐姐离开我的时候,我甚至连看她一眼也无,我甚至不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她额心有一朵梅花。知道她被抱走了,我欲哭无泪,好在后来又有了你,也稍稍暖了我的一颗心。”幽幽提起那些往事,娘沉浸在一片离痛之中。
我总不信爹会那样的狠然,竟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送人,其其格,她是多么不幸啊。
“娘,你的脸色很不好,让云齐儿给你看看。”
娘听了却是推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让我为她把脉,这多少让我疑惑了。
“娘,怎么了?为什么你不让云齐儿给你看看病呢?”
“云齐儿,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那脸色早已告诉了我一切。
轻点了她的穴道,让娘再也躲不过我,“娘,女儿要对不起您了,女儿给你把过了脉就解了你的穴道。”
娘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里在刹那间都是痛苦,我不管,我一定要为娘看了病,娘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着她的脉搏,一下、两下、三下……
我震惊了,娘的身体里面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流动着,那是一种极细小的虫子,那虫子就是有血流出来你也看不到它的存在,它是小小的,极不易分辨的。
这是血虫,是谁注入到娘的身体里的,这血虫可以在人的身体里潜伏多年,但是一旦被它喜欢的香气
唤醒,那么也就是它侵蚀人身体的时候了。
这一些从前听阿罗说起过,清扬的师父曾经是一位研究下毒与解毒的高手,那血虫就曾被他注入过人体做过试验的,可是那绝学传到了清扬的手中时,清扬只说那是祸害人的东西,所以他只是略知一二,却从未试过,我想不到这血虫竟是在我娘的身体里发现了。我记得清扬说过,那会注血虫的人这世上仅有两位,一位就是清扬的师父,而另一位却是他失散多年的师叔。
难道娘身体里的血虫之毒就是清扬的师叔所下的吗?
那么这血虫又是被什么香气所唤醒的呢?
沉思着,我猛然记起那相士的话,其其格会克着娘的性命,而刚刚我为她医病的时候她的身上似乎就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并不是人生来就有的淡淡异香,难道那唤醒血虫的香气就是其其格身上的香气吗?
这一些我并不能确认,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倘若清扬来了,我会让他来辩认这一切,眼下娘的病我根本无药可医,只是娘要多吃一些冷寒之物,才不至于让那血虫活动的亦加频繁,但是这样对娘的身体却是一种损害。
心已了然,等再见了图尔丹,就请他派人去请了清扬来为娘亲自解毒吧。
想到这些,我才让自己稳住了心神,如果我先怕了,那么娘岂不是更要焦心了。
心里还有一些疑惑也不知要不要问,可是我的生命还能有多久呢,忍不住,我终是问了出来,“娘,九夫人说我不是爹的亲生女儿,娘,这可是真的吗?”不管怎样,在我有生之年我想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世。
娘一愣,她想不到我会问着这样一个问题吧,她叹息着,“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是谁,是九夫人告
诉你的吗?”
我轻轻点头,“是的。还有四夫人也是话中有话的说过了。”
“唉,这是娘这辈子也不愿回想的记忆啊。”
眼看着娘眼中的伤,我突然就不忍了,“娘,如果你不想,那就不要说了,云齐儿这一辈子就只认娘一个,至于我的亲爹,云齐儿就只当未曾有过吧。”
“都怨我啊,才一怀着你姐姐的时候,我好心救了一个男人,我见他满心是血,我不忍心,就把他藏在一座破庙里,每天送些吃的用的给他,却不想居然就惹祸上身,被你亲生的爹给发现了。他大怒,然后他就把那人打个半死再赶走了,我则被关在了柴房里,然后我发现我怀上了你姐姐。我以为你亲生的爹总会放过我了吧。可是没有,他只说这孩子是我与那男人的虐种,他只待生了下来再说。”
我听着,竟不曾想,原来娘还有这样一段伤心的往事。
娘继续说道:“可是天不如人愿啊,你姐姐居然就是晚产,别人都是九个多月就生下来了,可是她却足足过了十个多月才生产出来,这让娘百口莫辩啊,自己做过的事哪有不清楚的,可是我说不清啊。你亲生的爹一狠心就把你姐姐送了人,然后待我坐完了月子,就把我关进了柴房,这一关竟是两年多,直至有一天他醉酒后一不小心与我又有了你,可是我依旧被关在柴房里,我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