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萧语歌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以师兄的承受能力,不可能会变成这样。
鹤鸣抿了抿唇,朝她的身后看了看,似乎是不想看到某个人,确定只有萧语歌一个人,他这才走了出来,默默地走到院子的石桌旁坐下。
“师兄,你不是去见大师伯和师父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语歌见他这样子,心里那个急啊。
“小师妹,你别问了”而鹤鸣似乎不想说出来,且心情十分烦乱的样子。
“师兄,我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我有什么话我都跟你说,因为,我相信你会站在我这边,会替我想办法。你知不知道,阿月找到我,哭了很久,连嗓子都哭哑了,青妮私下跟我说,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我怎么劝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果然,听到银月公主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鹤鸣明显有些着急了:“小师妹,她听你的劝,你怎么不劝劝她呢?”
“我怎么劝?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莫名其妙地要找她分手,然后她就一直伤心难过,估计这两天,陛下就要把她给遣
送回天竺了,到时候,你们想见都见不到了,你难道想要与她这样遗憾终身吗?”
“我”鹤鸣抿了抿唇,眼神痛苦而无奈:“我和她注定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萧语歌眉头锁得更紧了:“我与千霆轩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被人认为不可能,但我和他从未放弃过,因为,我觉得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任何人来置喙,你们又为什么不行?”
“我和她比你和王爷要复杂得多”鹤鸣欲言又止。
“师兄,你也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我也不相信你不在乎阿月,除非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我”鹤鸣一脸为难之色,一拳打在了石桌上:“我和她之间就是隔着血海深仇!”
“你说什么?”这让萧语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师兄,是不是大师伯和你说了什么?”不然,师兄又怎会这般反常。
“小师妹,到昨天,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湖郎中的儿子,我叫欧阳鸣,我爹曾是云罗国的王”
“云罗国?”萧语歌皱着眉头,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
国家呢?
“那是赤焰国曾经的一个附属国,二十年前是赤焰国的老皇帝下令灭了云罗国,杀了我父王,侍卫拼命护着我母后和我逃走,路上遇到了师父,是师父救了我们,从此隐姓埋名”鹤鸣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你的意思是说,阿月的父皇就是灭你国杀你父王的人?”这下萧语歌也傻眼了,话本子里都不敢这么写的,没想到居然被他们给碰上了。
“我和她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我怎能娶仇人的女儿为妻?”鹤鸣咬牙握拳。
“师兄,这一切都是赤焰国老皇帝的错,况且二十年前,阿月都还没有出生,你不能把一切的错误都算到她的头上。”萧语歌也知道仇恨在心中有多难受,但还是给了理智的意见。
“我知道那一切都与她无关,可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娶一个仇人的女儿为妻,如果父王和母后在天有灵,他们也一定会怪我”鹤鸣也痛苦不已,如果他早一点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或许就不会对阿月动情,也就不会这般难过。
“师兄,我知道心里有仇恨的滋味,我想说的是,无论你现在做什么,哪怕就是灭了整个赤焰国,你
的国,你的父王和母后都回不来了,你难道要背负着这种国仇家恨过一辈子吗?”
“小师妹,你去告诉她,这一生,我和她无缘,让她忘了我”鹤鸣说完撇过脸,或许他的心也在滴血吧。
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子,却没想到爱上的却是自己仇人的女儿,这种痛,他人又如何能懂?
“你比我更了解阿月的性子,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要放弃,那你就亲自去跟她说,让她死心,不然,你们两个都痛苦。”萧语歌也挺无奈的,原以为师兄和阿月两人在一起,那是天作之合,却没想到突然冒出来师兄的身世,还这么离谱,当真是造化弄人。
“我”鹤鸣心里十分的纠结,他不敢面地阿月,他怕自己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可小师妹说得对,这事始终要有个交待。
“师兄,我会去劝她吃东西,但是,你想好了去跟她说清楚,即使是要断,那也要断个干干脆脆,你是我的师兄,阿月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你们这般痛苦。”
萧语歌说完,轻叹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留下鹤鸣一人满心痛苦地坐在那里。
萧语歌回到主院那里,千
霆轩一看到她回来,赶紧迎过来,一把将她抱到了桌子旁:“给你准备好了点心,快吃吧。”
面对可口的点心,萧语歌却一点味口也没有,瞥了一眼,并没有动手去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