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文惠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恭恭敬敬地给皇后娘娘行礼请安。
钟皇后笑着道,“起来坐吧。”
文惠乖顺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脸上笑盈盈的,“儿臣听闻七皇弟大病初愈很是开心,说起来是母后凤泽庇佑,才能保七皇弟在潼临化险为夷。”
钟皇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都是皇上派人前往潼临及时,此番老七能够醒过来,张院判一行人功不可没。”
这一行人之中,自然还有四皇子的功劳。
只是如今皇上对四皇子态度暧昧不明,钟皇后不好直接说出口罢了。
但该给儿子争取的功劳,钟皇后还是要争一争的。
这便是皇后娘娘,端得稳,沉得住,从不会因为一点夸赞便得意忘形。
“想当初听闻七皇弟在潼临遇险,儿臣心里担忧的夜不能寐,却也不敢在母后的面前提起,生怕母后忧虑过度,后来又出了那种事情,险些耽误了给七皇弟诊治,若非不是四皇兄主动前往潼临,只怕……”
文惠说着说着,眼眶就是跟着红了起来。
这样的她,真的很难让人将其跟罪魁祸首联系到一起。
姬梓昭在一旁
默默地看着,只觉得心口发凉。
在背后煽动熹贵妃一行人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人前又是哭哭啼啼,做足了担忧的模样,如此的两面三刀当真是恶心到令人发指。
“老四跟老七一向手足情深,倒是你,从小便跟老四走的最近,应该知道老四平日里看着是沉默寡语了一些,但遇到大事绝不含糊,本宫记得当初你选择离开时,还是老四给你送的行。”
钟皇后是不知道文惠参与了进来,但文惠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还是让她有些不舒服的,当初老七重伤昏迷不见你来安慰本宫,老四被污蔑的时候,也看不见你帮忙说一句话,哦,现在知道老七痊愈了又巴巴地赶过来。
跑到她的面前做戏,真当她是个瞎的不成?
文惠被皇后娘娘问得一梗,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钟皇后也懒得坐在这里跟文惠打太极,看着姬梓昭就道,“你来本宫这里也有些时候了,等一会在本宫这里吃过了午膳,早些回去才是。”
皇后这话单独对姬梓昭说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让文惠赶紧滚蛋的意思。
文惠手中的帕子都是捏到变形了,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起身道,“一日三
餐乃人之根本,儿臣就不打扰母后用膳了。”
钟皇后点了点头,让百合出门送客。
等文惠一走,钟皇后才是看着姬梓昭又道,“文惠这孩子从小心思就深,可就算再有心机又如何,到底不是皇上亲生的。”
姬梓昭,“……”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不过从皇后娘娘的态度上看来,就算皇后娘娘现在还不知道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是文惠,却不代表皇后娘娘真的什么都察觉不到,但文惠一事姬梓昭并不想提前惊动了皇后娘娘,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涉及到底线的仇,还是要自己报才舒爽。
在凤仪宫用了午膳后,姬梓昭便是离开了,没想到刚出了院子,迎头就看见了文惠从前面走了过来。
面对文惠,姬梓昭当然是要先行礼的,“文惠公主。”
文惠笑着道,“我刚吃了饭寻思出来走走,没想到就碰见了四皇嫂,当真是好巧。”
巧?
姬梓昭可并不这么觉得。
文惠所在的寝宫她虽然没去过,但也听闻过是在西六所那边,而从凤仪宫到西六所,步行起码要走上小半个时辰,除非文惠公主是吃了一头牛,不然谁
散步会走这么远?
果然,还没等姬梓昭开口,就听文惠又道,“既是碰见了就是有缘,反正我也是散步,跟四皇嫂一起走走,四皇嫂应该不介意吧?”
“我这会子正要回太医院,若文惠公主不介意再走远点的话,请。”姬梓昭当然不会拒绝,或者说,她更想知道文惠到底想要做什么。
文惠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姬梓昭一同慢步在宽敞的公路上,偶尔遇见宫人,无论是级别低的宫女小太监,亦或是级别高的嬷嬷大公,对文惠行礼时还满是恭敬的模样,可一转到姬梓昭那里,明显就显得异常熟络和热情。
尤其是当御前的大公都能跟姬梓昭交谈上几句,客套上一会的时候,文惠真的不得惊讶了。
在御前当差的人,眼睛都是长在了头顶上,就连她一个公主想要去御前办事,都是要自降身段跟这些奴才打交道的,什么时候能见过御前的奴才如此热情?
不得不说,今日真的算是开了眼界了。
眼看着姬梓昭又是跟几个大公客套完,文惠抿了抿唇道,“四皇兄以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