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认识徐美清以来,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样子,忙搀扶住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仔细说。”
徐美清握着姬梓昭的手有些颤抖,气喘吁吁了好一会,才急切地道,“是,是芯宜骑马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人,如今那人不依不饶的,惹得好多人都在看着。”
姬梓昭心头一跳,若当真撞人了确实不是小事,连忙让徐美清领路,带着薛一诺一同朝着出事的地方走了去。
一路上,姬梓昭边走边问,“可知道撞的是何人?”
徐美清摇了摇头,“瞧穿戴可是不俗,但那张脸却是陌生的。”
“年纪呢?”
“跟咱们相仿。”
姬梓昭皱着眉,仔细思量着这话。
此番随行的女眷大多是内定的皇子妃,可若当真是进过宫的,徐美清如何不识?
再是退一万步讲,皇城确实大,但能够得上高门府邸的相互之间哪有不相识的道理,就算此女子当真没有进宫,只要是皇城闺秀,徐美清也定会眼熟。
而如果不是内定的皇子妃,又并非皇城闺秀,又有谁有如此大的脸面,可以随御驾一起前往行宫冬猎?
绕过弯路,视野便是开阔了起来。
就算是在行宫之中,其内修建的道路也是足够宽敞平稳。
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钟芯宜正牵
着马跟一个妙龄女子说着什么,两侧正站着不少的人静默观望着。
姬梓昭在看见钟芯宜的瞬间,便不觉加快了脚步,可还没等她走到钟芯宜的身边,就见站在钟芯宜面前的女子,忽然扬起了手臂。
“啪——!”
清脆的声音,瞬时炸响在了宽敞的青砖路上。
所有人看着一幕都是懵的,就连徐美清和薛一诺都是有些傻眼了。
钟芯宜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侄女儿,岂是旁人说打就能动手的?
众人正愣怔时,就听那打人的女子掐尖的嗓子尖锐响起,“我这步摇乃是先皇太后亲手赠赐!若非不是你在行宫肆意纵马,怎得会撞坏了我的步摇!先皇太后所赠之物岂是你说撞就撞的?”
捂着半边脸的钟芯宜本来是想要怒斥回去的,可一听说是自己撞坏了先皇太后的东西,也是惊得张着嘴巴忘记了发出声音。
徐美清和薛一诺互看了一眼,心里惴惴的。
皇上孝顺,先皇太后生前时,便是万分尊贵。
后先皇太后薨逝,其更是成为了皇上心里无法抹平的痛。
如今听闻先皇太后的遗物被损坏,谁不头皮发麻?
若当真引得皇上追究,只怕就是皇后娘娘也担待不起!
“既是先皇太后所赠赐的东西,姑娘应该好好收着才是,如此的招摇
过市,难道就没想过偶发意外,损坏了先皇太后赠赐给姑娘时的一番心意么?”姬梓昭快步走了过去,不着痕迹地将钟芯宜挡在了身后。
徐美清和薛一诺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也都是跟了过来。
女子被噎的明显一梗,拧眉打量着姬梓昭。
钟芯宜一看见姬梓昭,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似的,赶紧小声道,“我并没有撞到她,是她自己倒在我的马蹄前的。”
那女子听着这话,当即尖锐地喊道,“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你撞到了我,现在岂是你说不认就不认的?不然你问问在场的人,看看有没有能给你作证!”
周围的人听着这话,都是静默着不做声。
刚刚事情发生的突然,其实她们也并没有看得太清楚。
但眼下这事情涉及到了先皇太后,谁敢轻易开口?
徐美清其实也没看得太仔细,就看见钟芯宜骑着马过去的时候,那女子就是摔倒在了地上,至于如何摔倒的,她根本来不及看。
可如今见无人帮钟芯宜作证,她就是没看清楚也绝不能袖手旁观。
然!
就在徐美清想要开口的瞬间,却见姬梓昭对着她摇了摇头。
徐美清跟钟芯宜走的近并非秘密,就算真的出面作证,其实也证明不了任何。
如今钟芯宜还没救出来,若再
搭一个进来可是不值。
“既然没话可说,还不赶紧跟着我一起去请皇后娘娘做主?”女子扫了一眼周围沉默的人群,得意地看向了钟芯宜。
徐美清,“……”
薛一诺,“……”
就很迷。
这行宫里谁不知道钟芯宜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这女子是没长心还是没长脑,主动去皇后娘娘的面前千里送人头?
姬梓昭却眉头越皱越紧。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女子绝非不可能不知道。
可明知道皇后娘娘跟钟芯宜的关系,为何还要如此闹?
“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