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皇后也不着急,慢声细语的道,“此事到底是牵扯进了皇子,若不查明,委屈了五皇子是小,有损皇家颜面事大,好在这屋子里并非只有五皇子一人,既五皇子喊冤,不如就先严审姬家荏苒姑娘,本宫相信以慎刑司的办事效率,事情究竟如何,定是会很快水落石出的。”
熹贵妃听闻皇后不再拿着自己儿子开刀,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至于姬荏苒,熹贵妃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
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死活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不过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熹贵妃看向姬荏苒道,“姬家荏苒姑娘放心,你是本宫留了画像的人,只要你是清白的,本宫定不会坐视不理,但此事毕竟涉及到了五皇子,你就只能先且委屈一下了,等到水落石出的那日,本宫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话,分明是在告诉姬荏苒,只要能挺得过慎刑司,她定会给姬荏苒想要的名分。
姬荏苒循声抬头,但看向的却是身边的五皇子。
谢璟舟自然明白母妃这话里面有几分真假,可是眼下只想着赶紧将自己摘出去的他,不但不会跟姬荏苒对视,更是委屈万分的看向皇上,“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还请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孝昌帝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五皇子,说不心疼是假的。
再是看了看一旁的姬荏苒,孝昌帝慢慢张开嘴巴。
钟皇后偏巧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五皇子说的是,究竟真相如何,只要将姬家荏苒姑娘交给慎刑司一审便知,本宫可是听闻慎刑司手段非常,进了那个地方的人都是要被扒下一层皮的,人都是露骨露肉了,自是再不敢隐瞒什么。”
熹贵妃扫了一眼浑身颤抖的姬荏苒,不悦的看向皇后,“慎刑司如何办事,自有那里的章程,皇后娘娘又何必在这里危言耸听?”
“熹贵妃怕是忘记了,前段日子熹贵妃的寝宫闹了耗子,就是本宫带着人帮熹贵妃清理的门户,熹贵妃没过多久就搬去了华清宫,自是不知那耗子被抬出来的时候,连脸皮都是被烤焦了。”
钟皇后笑看着熹贵妃,黑眸凉凉的。
为了离得皇上更近一点,连自导自演闹贼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想要在本宫的面前装迷糊,本宫偏就要提起来膈应你。
熹贵妃当初为了靠近皇上,确实是用了些手段的。
本是水到渠成,皇后却偏要踩上一脚,将她身边得力的太监送去了慎刑司。
一想到皇后那见缝插针的手段,熹贵妃就能吐出二斤血来!
暗自咬了咬牙,熹
贵妃正想要继续反驳,余光就是扫见姬荏苒忽然朝着皇上的方向爬了几步。
“皇上明鉴,今日的事情并非是有人故意算计,而是臣女跟五皇子本就情投意合,臣女想着反正也是被熹贵妃留了画像,早晚都是五皇子的人,便特意在这里跟五皇子相见,却没想到五皇子责怪臣女不讲规矩,对臣女大打出手……”
姬荏苒一开口,可是把所有人都给唬住了。
钟皇后都是惊呆了。
她故意提起慎刑司的手段,其目的就是想要吓唬姬荏苒说出实情。
但是钟皇后心里也明白,敢帮着熹贵妃与虎谋皮的人,胆量也绝非一般。
钟皇后既是开口,定就已经有所准备。
结果她不过刚刚说了个开头而已,姬荏苒就不打自招了?
熹贵妃,“……”
这个小贱蹄子疯了!
熹贵妃怒瞪钟皇后,她就知道这老女人没安好心!
钟皇后,“……”
她也表示很诧异好伐。
孝昌帝面色阴沉得厉害,“你可知道污蔑皇子乃是重罪!”
姬荏苒既是把话说出来了,自然就是铁了心。
面对皇上的质问,她重重地磕着头,“臣女不敢欺瞒皇上,一切都是臣女的自作主张,只是臣女本想着跟五皇子情投意合,却不知五皇子极其注重规矩礼法……”
“所以你
是说,你身上的伤都是五皇子所为?”
“是,都,都是……”
“你给我闭嘴!”回过神来的谢璟舟都是要疯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是姬荏苒反咬了自己一口。
不过只是让她暂时去慎刑司呆上一段时间,她便是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拉着他下水,这样的女人简直太过可恨。
姬荏苒心里也是委屈的很。
虽然她不知道慎刑司是做什么的,但既是审讯的地方,又岂能是那么好呆的?
就算她真的有命出去了,一个有了污点的她,熹贵妃又如何还能同意她进门。
此事看似是把五皇子拖下了水,可所有的责任她却都扛在了自